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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何危回过神来，才发现程泽生不见了，他在屋子里左右观望，只能得出一个结论：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这次何危洗的时间格外长，直到双手双脚泡出褶才出来。这不能怪他，要么就不洗，要洗就洗干净。当何危洗完第一遍，发现头发上还是能闻到那股腐败味道，又打开混水阀，从头开始再来一遍。

    “强奸杀害两名无辜女性，情节恶劣被判死刑很正常，想代替法律来制裁，必然是有什么特殊原因。”何危摸着下巴,又重新把侦查卷翻开,问林壑予，“我看到是在第二个案件里,死者的阴道拭子里检出赵深的DNA，那第一个案件呢？什么都没查出来？”

    “那你要——”何危话未说完，猛然被程泽生捧起脸，昂着下巴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“我也感觉他不是凶手。”文桦北说,“而且赵深原本就是犯罪嫌疑人,被抓到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,怎么还会有人想要他的性命？是怕他不能被死刑所以自己动手？”

    程泽生那双黑眸里蹙着光，笑意满盛，缓缓靠近。

    第55章出现一个人

    “别光用嘴说啊。”

    “柠檬挺好用的。”何危顿了顿，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然后手中一轻，亲了个空虚和寂寞。程泽生怔住，愣愣盯着空荡荡的双手。

    何危慢悠悠擦着头发，蜜角似弯非弯，后来实在忍不住，坐在沙发上弓着腰偷笑。

    “他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，很显然对他下药和杀害的人对他很熟悉,并且还知道他来升州市之后直接去的荡水村。”林壑予将赵阳的照片从资料里抽出来，“这一切看来,他的嫌疑最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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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,第一个案件死者虽然也被性侵，但却没有留下任何DNA，怀疑是戴着安全套作案的。

    DNA和指纹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,水中那具尸体正是赵深，虽然连环凶杀案的嫌疑人已经死亡，但并不代表可以顺利结案。毒物检验的报告里标明赵深的血液中含有催眠药物乙醚,浓度超过正常镇定指标却不致死，结合解剖里发现的尸体现象,证实杜阮岚的判断是正确的,赵深的确是被药物致迷，生前入水，无力挣扎在水中溺亡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？为了乔若菲？”何危食指点了点桌面，“那天他们在警局里打闹，赵阳对乔若菲的感情根本不深,似乎只贪图她的美色而已。”

    程泽生懊恼，愤愤去洗澡，心里咒骂这不解风情的结点。

    他带着一身水汽，黑发湿漉漉滴着水珠，程泽生走过去，按住他的肩，鼻子凑过来：“嗯，香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