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份口供(2/2)

    “——你也注意身体，腿脚不灵便不方便上班就请假，”我说，“下周见。”

    我松了口气，又说，“不许骗我。”

    其实我不太情愿，但我还是吻了他。他对这个动作比我热切得多，扣着我的头就把我抵到墙边，吻得津液作响，引得我浑身燥热。

    但我还是要扭头走开，他扯着我的袖子把我拉进他怀里。“对不起，”他好声好气地说，“对不起还不行吗。”

    “问吧，”他低头看着地面说。他似乎并不指望自己能答得多好，但我有这个指望。

    我有点发抖，此刻说话也带哭腔，“我都说了不能做了，你几个意思？你要做爱找别人去，我说了今天不开张那就是不开张！”他低头沉默了许久，又抬头吸了下鼻子说，“行。”

    “李丰，李丰田……”我在他吻我的间隙里皱着眉喊他的名字。他变本加厉地把手伸进我的牛仔裤，我看着他的眼睛说，“不行……不行！”他把我的反对都从唇舌吸走吞进肚子里，又想把我抱起来；而我想推开他。他转而捏着我的手到他唇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亲吻，然后又朝下引去。他的手很热，但我却有点冷。他想抬起我的腿，我甩开他的手，然后——“啪”地一声，我打了他一巴掌。他没捂脸，也没什么动作，也没什么表情，他在等我解释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尽量，”他说，然后又整个抬起头来，讨好地笑着补充说，“尽量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”他放开我的手，把手拢进袖子里说，“快上去吧，早点休息。”

    他抬眸看了我一眼，笑了一下，说，“你以为杀人是多简单的事儿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相信你，”我重复道，“不许骗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放，”他说，“放了你，你跑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烟点完了，换一根儿吧。拿着也行，手里不拿东西不舒服。——谢谢警官。

    “好走不送，”我说。我已经冷静下来了，我根本不知道李丰田是什么角色就当成偶像剧男主角单相思了（我似乎可以说也极有可能是两情相悦）。虽然他对我来说很有魅力，但我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，我看人的样本量不高，不好判断究竟是准还是不准。判断不准就不做判断，惹不起躲得起，只是我想到我看上的纹身贴就鼻子一酸，要是没有李丰田，我跟谁贴去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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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一个人往我住处走，他追上来拉着我的手夹在臂下，我也没甩开，两个人在路上并排彳亍。等到了宿舍楼下，他松开胳膊，但仍然牵着我说，“来个吻别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跑，”于是我郑重地说，“我有事问你。你答得好我既往不咎，答不出来我们就沙扬娜拉——就永别，懂吗？”

    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小插曲，后来也没有引起什么涟漪，只是我没想到他说尽量还真是尽量，没说真话，也没撒谎，够可以的（笑声）。

    “你杀过人没有？”我问。

    “你放开我，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