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是你的了(2/2)
“是。”你只能老实地应下来,然后带着个大型拖油瓶回了家。
你是个满手鲜血的暗杀者,你的道德观并不光明伟大,你很狭隘,你会作出无谓的报复。你对自己说,“我当然可以。”
他挣扎了一下,惘然地睁开眼,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眸迷茫地看着你的老板,“叔父……”声音很轻,但足够大厅里所有人听见了。
在睡觉之前,你接了一盆温水,把他的伤口清洗干净,做了个简单的止血处理。他很温顺,感觉到水与血肉交融的痛楚时,下意识地挣扎,你只警告了一句,他就乖乖不动了。
老板是他的叔父,那老板也是贵族吗?你摇了摇头,不可能的,老板地大贵族的怨恨不比你少。雷瑟撞坏了脑子,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,认错人很正常。
他浑身没有力气,在椅子上也会自然地滑落,你没有办法,只好把人安置在客房的床上,坐在一旁和他大眼瞪小眼。
你一开始没想对雷瑟做什么,但你现在改变主意了。你对帝国的报复心压过了理智。
你看见老板揉了揉太阳穴,你突然升起了一丝丝希望,他真的会收回这个奖励。
你看得出现在的老板心情不好,你知道这不是个应该拒绝的场合,于是你嘴角提起一个别扭的微笑,拎起了身旁金发少年的衣领。
身在帝国,没有人不认识这朵金蔷薇,它就挂在帝国迎风招展的旗帜中央。十年前,这面旗帜在烈火中插上了你的故土,你原本应当平凡美好的一生,都因此烧尽。
少年张了张口,眉头轻轻蹙起,好像陷入了困惑。他弓着身子,抬起右手,捂住了自己头上的伤口,颤抖了片刻,才回答,“……雷瑟?”
从他的语气中,你听出来,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叫这个名字。
你是被帝国践踏的外族的孩子,你失去了一切,你怨恨这个国家,尤其是高居在上的贵族。
冰冷的现实打碎了你的希冀。
你身子前倾,勾起了少年下巴,轻笑,“你现在是我的了,你懂这句话的意思么?”
你很后悔,真的。
老板果然不为所动,少年又喊了一声,“叔父。”声音拔得更高了些。
这个人就算是老板的侄子,那也是结了仇的那种,你不觉得老板会因此可怜他。你只想快点带着“奖励”离开这,回自己家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。
这个人是老板的亲戚,指不定哪天老板就会想起他,扔是不能扔的,她还得负责看着人不让跑了。
平民绝不敢把金蔷薇绣在袖口作装饰,你指尖掐着这朵花,看向少年的双眼微微眯起——那么,他是哪支贵族,还是说,王族?
今天很晚了,你要休息,等天亮了再找医生给他瞧瞧吧。毕竟是老板交给你的东西,总不能让他病死了。
每一个贵族都该死——这句话当然不对,你很清楚,贵族中也有和善的存在,你们的组织发展至今少不了某些高位者的庇佑和资助。
你帮他把沾了一身灰的外套换下,无意间看见了袖口上那朵金色蔷薇,花蕊是淡淡的蓝。你的动作僵住了,再看向雷瑟的眼神不自觉地染上了仇视。
“你叫什么?”你盘算着他要是不肯回答,那就用金毛作代称了。
他也只是不幸落在了你的手上。
“哦,你可以叫我格莉。”你觉得他果然碰坏了脑子,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。但这无关紧要,你不关心他的身世,名字也只是个方便称呼的代号。
“别玩得太过分了,他还有用,命要留着。”老板沉着嗓子说。
但那又怎么样呢?帝国的铁蹄在你的故土驰骋时,可不管谁好谁坏,只要是不幸生在了他征服的路上的,全都用暴力和血腥摧毁。
老板也默许、甚至鼓励你对他的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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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瑟不明白他哪一点惹怒了你,但他显然感受到了你眼神中的刺。他瑟缩着,一点一点往远离你的方向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