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烧（过渡章，清水）(2/2)

    弗里达忙活了许久，才把冒着青烟的药剂灌进了雷瑟的喉咙里，平息了他的咳嗽。她将分瓶装的药水一只一只地介绍给你，告知它们使用的方法，然后又拿出一小袋浅灰的粉末。

    你推开家门，看了眼屋外浓厚的夜色，深深地叹了口气。你转身回到卧室，用被子把雷瑟卷好，抱在怀里，安抚道：“我就带你去找医师了，快了，很快就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可他苦着脸往下噎、也只吃下了很少的分量。

    他纤细又脆弱，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病魔扼杀。

    天蒙蒙亮时，雷瑟的体温降了些许。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，你在其他病人到来之前离开了诊所，带雷瑟回了家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”他不安地看着你，“我尝不出味道。”

    直觉告诉你，别让太多人见到他比较好。他的外貌特征太明显，指不定就有曾经认识他的人，你不希望因此受到打扰。

    没有别的选择，你敲开了弗里达的家门。还好，带着睡帽的医师平静地把你迎进了诊所，用比平时高三倍的价格接下了深夜的问诊。

    你不由地加快了动作，草草地把门挂上锁，抱着他快步奔向了某个方向——没有医生会愿意在深夜里跨越半个贫民区，你只能带着他走。

    到了家家户户都熄灯的时候，他病得直哆嗦，紧闭的眼眸里渗出泪水，微张的口中含糊地叫着不同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果然已经烧糊涂了。

    你把多出来的钱当做了封口费，不加犹豫地点了头。

    “嗯、嗯……”他含糊地应了，也许是高烧中把你当成了别的谁，竟然轻轻地笑了一下，“我相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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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你长年一个人居住，没有照顾谁的经验，这会竟然也找不别的办法，只好在雷瑟小声的诉求下、又给他添上一层被子。

    考虑到雷瑟今晚只吃了一口的晚餐，你买下了这袋药。

    根据弗里达的嘱咐，如果你想让他活的久一点，最好不要在食物上草草了事。看在他病得厉害的份上，你又去厨房煮了蔬菜汤。

    这样下去不行，你不能看着他病死——至少老板交代你要让他活着。

    “与热病无关，我想你们需要这个。”医生回头看了眼在梦中发颤的雷瑟，“比起我上次见到他，他起码瘦了十斤。我认为你既然愿意为他付医药费，想必不会克扣他的食物。”

    你对雷瑟前所未有的耐心，他也格外配合，破天荒地喝下了平时三倍的量。

    午后，雷瑟才迷迷糊糊地醒来，你喂给他药后，又递给他上午特意出门去买的泡芙——这是对病人的特别优待，你只知道他喜欢这个。

    “饭前给他小半勺药，他的食欲会好一点。”她将药袋推给你，“十五枚铜币，诚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