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【险】(6/10)
头脑因为酒意而眩晕了起来,看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少女,他恍惚间,好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。
曾执一女子之手,带她写诗作画。
曾唤一女子之命,诺她地老天荒。
那是婉儿,他的婉儿……!
他激动了起来,手中的酒杯有些重的搁在了桌子上,撒出了些许酒液。
舞到极致,落子宁完全忘记了大殿内的其他人,她眸中的感情瞬息多变,随着她的舞姿,一下一下直击首位上的那个男人。
脉脉眼中波,盈盈花盛处。
同时盯着她一眨不眨的的人,还有两位。
一位是长奉之,这自然不用说,而另一位便是齐程柯了。
他看着落子宁那总算是张了些许肉,气色也好多了的小脸,轻轻吁了口气,心里这段时间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。
这么看着看着,他的目光不自觉的移到了对面的长奉之,在看到他那眸子里面对落子宁毫不避讳的感情时,心里还是着实不是滋味了一把。
罢了。
他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只要宁儿还是好好的,什么都无所谓……
……
“婉儿……”
随着舞蹈渐渐进入高潮,落昊直愣愣的看着她婀娜的身影,张了张嘴,失神的呢喃了出来。
一滴浊泪蓦地划过脸庞。
“殿下,你怎么了?”
坐在他身边的妃子注意到了他的异常,紧张的询问到。
落昊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继续追随在落子宁的身上,揽在那个妃子间的大手,默默收紧了。
……
结束了表演之后,落子宁并没有回到烟妃那里。
她离开了大殿,来到了贵妃殿外。比起人声鼎沸的大殿不同的是,偌大的贵妃殿在夜晚显得黑洞洞的。
现在早已经有了新的贵妃,但这个贵妃殿却迟迟没人搬进。
原因很简单,有传言说这个贵妃殿里经常闹鬼。
可事实是,那不是鬼,那只是落子宁做的一点小把戏罢了。
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殿门,走了进去。
昔日的热闹喧嚣早已不在,剩下的只是寂寥和清冷。因为好久没有住人,所以这里处处都充斥着灰尘的味道。
母妃其实早在小时候就已经厌恶了深宫中的种种,本来她已经摆脱,结果最后还是为了一个男人再度回到了这里,还收获了一个凄惨的下场。
落子宁在前厅驻足了许久,然后缓缓跪下,对着空荡荡的殿内磕了几个头,心里默念道:
母妃,当年你下不去的手,如今就让宁儿来罢!
……
春宴结束了,各国使者渐渐散去,乐器喧嚣众人作乐的声音也渐渐沉寂了下来。
可就在这时,一向幽冷的贵妃殿外却传来了声音。
落昊坐着步撵,执意来到了这里。
“殿下,张贵妃早已经薨逝了……”一位太监斟酌着开口道。
“闭嘴!婉儿怎么会死!”落昊不满的呵斥道,走路有些摇摇晃晃:“婉儿刚才还在为朕跳舞,嫌弃朕好久没有去见她了呢!”
“可是殿下……”
“你们都给我闭嘴!”落昊不满的呵斥了一声:“谁再敢说些什么,小心你们的脑袋!”
众人吓得身子一颤抖,噤声了。
“朕要进去安慰贵妃,你们谁也不许打扰!”
落昊说完,就踉跄着步伐走到了殿门外,他几乎是撞开了贵妃殿的大门,走了进去。
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落昊的身影消失在了殿内,谁也没敢说话。
他们安安静静的守在外面,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。
……
落子宁来到了张贵妃的卧房内,燃上了一支蜡烛。
现在的她早已换下了那身衣服妥善放置了起来,现在身上穿的是一身嫩粉色的薄衣裙。
衣料裁剪的很是修身,不仅勾勒出来了少女发育良好的身材,还映衬的她越发诱人。
她找来了两个酒杯,从袖袋里拿出了那个小锦囊,打开。
里面是四颗圆润剔透的珠子,两白两粉。这是她花了几乎全部积攒的钱,拜托一个宫女帮她从太医院里弄来的媚药。
粉色的是媚药,还带着些许安眠的功能,而白色的那个是解药。
因为她着实不能确定现在的状况,虽说刚才春宴上,落昊的反应还蛮顺应她的计划,可若是在这时,他要是意识到了什么,发生了一些计划之外的变故,她也不至于太慌张。
像他那种荒淫无度的人,一个少女,一些媚药,就足矣了
她已经做好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准备,女子的清白是很重要的,这个她明白。
所以今晚她算是豁出去了全部,若是清白已损,她就杀了他之后再自杀。
这么想着,她把一颗白色和一颗粉色的珠子分别放进酒杯里,然后加上水。
这个药遇水即溶,而且无色无味。
就在她做完所有事情,刚把锦囊收拾好的时候,一身酒气、走路不稳的落昊就冲了进来,扶着门槛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屋内的人。
“婉儿……”
他轻轻吐出两个字。
昏暗的烛光下,落子宁和落昊初遇时的那个张婉简直长的一模一样。
没想到他这么快!
落子宁抿紧了唇,虽然身子在颤抖,但她还是用力稳定了心神,流转着眼里的波光,甜甜的唤了他一声:“夫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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