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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想,自己刚才应该是做了个梦。

    于是许梓然又弹了下去,将这一小节重复了很多次。

    梦境到这儿的时候,便因为一个喷嚏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的笑容收了起来,望着江面上的轮船,露出怅然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醒过来之后,梦中的人物形象便瞬间淡化,只有这个对话是清晰的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便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罗霏霏笑了下,因为想到纯情这件事,就又忍不住想到了樊一嘉。

    ——那和现在的许梓然好像有点不同。

    她闭上了嘴巴,眼睛却没有闭上,脑海中思绪起伏,想起许梓然的身影。

    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对方所说的话,就经常一下子戳到自己的心窝子里。

    裘郁柔虽然没有听过这个曲子,但是心里在想,大概是因为小指力量不够,所以按错了吧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睛,听着房间里空调主机的声音,觉得自己的脑子清醒的不行。

    裘郁柔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许梓然按了下琴键,突然说:“又错了。”

    天色渐明,夏倩起床穿衣洗漱,裘郁柔便也起床,开始穿衣服的时候,忍不住鼻子一痒,又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许梓然笑道:“不会的地方要反复练习嘛。”

    她想了很多,看着手机没有了睡意,恍惚之间又看到了梦境中的许梓然。

    “别重复了,继续弹下去吧。”“她”又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梓然的恋人大约是裘郁柔,只是不知道,她们又能走多久……

    她在江边思索良久,突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,自己对许梓然,算不算的上是一见如故。

    她这样想着,张开嘴巴却说:“反正我听不出来,你继续弹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睡了么?还是在考虑其他的事情呢?

    有点奇怪的对话。她想。

    有些成熟,又不像是普通的少年老成;有些世俗,却仿佛又在很多时候冷眼旁观;有些纯情……嗯,纯情是真的纯情。

    夏倩便说:“你不会是感冒了吧,我就说昨天你不应该把伞借给高三那几个,那几个人算怎么回事啊,不过就是大了一岁,就这么颐指气使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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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梦见钢琴的声音,是一首从未听过的磕磕绊绊的曲子,她望向声源的时候,看见了许梓然。

    裘郁柔便觉得自己莫名的升起点惆怅,又似乎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但是何必要装成不会弹钢琴的样子呢?

    她想,许梓然现在在干什么呢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罗霏霏被嘲讽了一通,然后被挂掉了电话,可是在电话挂断之后,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受了很多。

    许梓然翻了个白眼:“大姐,你看看现在几点,你说我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如果就是她自己在和许梓然对话的话,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话呢?还是说,如果是自己在现实中,也会这样说话?

    裘郁柔没想明白,只又觉得梦境中的那首曲子很好听,便轻声哼了两下,听见隔壁床传来呢喃声,才想起自己和夏倩住在一起,不能在半夜唱歌。

    怎么会听不出来呢?裘郁柔这样想着,可是她似乎无法控制这个她所在的躯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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