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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又偷听。”我也压低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阿姨，我可倒霉了！什么叫乐极生悲？黑灯瞎火我在车站前绊了一跤，你看我摔的！你看，我这脸上，胳膊上！梵梵给我贴的！真把我给疼死了，在便利店里坐了好久才缓过神来！”我认真道。

    在狭小的客厅停留片刻，我坐到书桌前，黑暗中，任汗水浸透全身。

    “妈，难得早回来，早些休息吧。”许梵梵红着半个脸，从厨房打来一杯温水，端到冉秀婉面前。

    我心里也奇，许梵梵的妈妈今天应该在工厂上着三班倒的大夜班，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？

    见许梵梵半捂着脸颊转回自己屋内掩上门，冉秀婉细看我的脸面，狐疑道：“小猫，你没骗我？”

    许梵梵背过身，坐在床沿上，轻声道：“怎么？来批评我了？我才不要你劝。”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冉秀婉气虚地笑笑，道：“咱们小猫，都是拿工资的人了。好好！注意身体，不要总搞得那么晚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“小猫！”许梵梵话音没落，我已经替她家关上保险门，奔下楼道。

    许梵梵将头发放下来，秀发遮住红彤彤的半边脸，说：“真能诓鬼话……你哪儿来这么多钱？”

    我跳到屋门口，低声说：“高利贷，利滚利，怎么还，我还没想好！反正你也还不起，别还了！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误会！误会！都是我不好！快快，您快坐下，快坐下！”我扶冉秀婉坐回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你去吧！”她指指许梵梵的房间，轻动动嘴：“我回屋了。”

    “工资啊！”我道：“不过，不能上交给你，只能借给你。”

    冉秀婉又打量我，终于见我后襟上的豁口，说：“摔得够狠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是是是是！”我将水杯接过，放到冉秀婉手上：“阿姨，大半夜的挺凉，别受风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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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疼不疼？”我坐到床沿上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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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做戏做全套，冉秀婉算是信了，表情松弛下来，对我说：“省着点儿，别乱花。”

    “嘻嘻，阿姨晚安！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我去看看她。我劝劝她，她晚上出门，总得跟家里打声招呼是不是，我这就去批评她。”

    别过冉秀婉，我关了前厅的灯，轻手轻脚溜进许梵梵屋内。

    我阻上前端住冉秀婉的手道：“哎呀阿姨！使不得！使不得！都是我不好！我今天发工资了，一激动，叫梵梵出去玩，拖到现在才回来！”

    “小猫，你干什么？”许梵梵阻道。

    所有喧嚣的夜晚最后都归向荒芜。

    冷静下来，这种后怕感似飞蚊般在耳边嘶嘶轰鸣，若有若无

    “不乱花，不乱花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！刮着哪儿了，没把我半块肉直接片下去。”我边说边打开钱包，给冉秀婉瞧里面的一叠百元大钞：“不过明天我再去买件好的。”

    我一口气赶回同样荒芜的家中，开门，关门。

    冉秀婉知道我家离她家仅隔一个小区，这大半夜的，想去想留，随我。

    冉秀婉瞅瞅许梵梵的房间，轻叹口气。

    我从许梵梵的包包里拿出她的钱夹，一股脑将我荷包里的毛爷爷全搬了家。

    第5章 CPT05

    差点儿就死了……如果他带着刀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