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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管男队、女队，当然，主要是男队，一副副哀鸿遍野、望眼欲穿的怨夫面孔，搞得士气也像低落起来，几分钟之前个个意气风发、少年英雄的模样基本崩塌殆尽，渣都不剩。

    训练馆中一个大大的拳击擂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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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额，大家注意一下。”不久马东他们走近队伍，马指导员扶住后腰，高声向全体宣布：“今天早上的战术训练延期，与下午警政課程对调。各班长将队伍带回教学楼！”

    “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教官……人还没来……”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侧前方传来，我打眼一瞧，钱漫妮千里传言大法，传过几重人排欲和我唠嗑。

    课程安排上午战术训练，下午警政課程。

    我欲哭无泪。

    钱漫妮稍减速，小跑着跳出跑道，表示毫无压力。

    对钱

    “我靠，什么情况啊？！”

    胸口直冒血丝味儿，耳边竟莫名响起隆隆呐喊。

    早操，慢跑，喊口号。

    “嗳！你……”她轻巧追上。

    到底年芳十八，天大的事情，睡一觉能好一半。

    马东马指导员正在擂台前同几位教官说话。

    “总教官不会不来了吧！”

    狼吞虎咽扫荡早饭，吃了五个水煮蛋的我，又是一条铁打的好猫。

    睡着。

    幻听了？……

    “你叫黄小猫？”黄鹂少女“噗嗤”笑道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我点点头，死就死了，将名字留于后人传颂吧。

    晨训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“快快快！快快快！手臂摆起来！手臂摆起来！”

    我斜眼一瞧，班长石三春正带领全方阵学员，乌泱泱一片涌在道边，给我加油助威！

    崭新的一天在清晨六点的嘹亮起床号中到来。

    “黄小猫！加油！黄小猫！加油！——”

    今天周二。

    妈呀，行行好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跑死算了吧！

    丢人啊！整个操场男男女女，老老少少，不去吃饭，全来看我！

    “班长，怎么啦？……”我看石三春还是很镇定的，转头悄声问她。

    石三春不讲话。

    “我叫钱漫妮。”她这次滴溜溜超过我，再也没回来。

    当晚饭都没吃，石三春她们将我扶回宿舍，推到上铺，我一觉睡到天亮。

    我：你真是黄鹂的嘴巴，蝙蝠的耳朵！

    杀声震天。

    我毫无触动，哪知队伍里小范围炸了锅，交头接耳，切切私语。

    九点钟，这期市总局特训学员七个班，共八十六人，整整齐齐分成男、女两个方队，在室内训练馆集合完毕。

    医生们表示不可思议，不晓得我是怎么混进警察队伍的。

    两位医生在钱漫妮过后，等半天等到我行尸走肉般的躯体，魔鬼一样的步伐，一前一后大声催促。

    “钱漫妮！18分35秒47！”医生在起跑线掐秒。

    曙光，曙光。

    “想见一面真可不容易！……”

    五千米，我跑了四十分钟。

    “黄小猫！怎么搞得？！要跑到明天早晨吗？！”

    半夜里，迷迷糊糊的，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我靠你是谁啊？！我汗流浃背，口吐白沫不至于，反正离壮烈牺牲不远。

    为什么我总说“集训”“集训”，而我碰到的每一个人，用词都是“特训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