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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紧咬住牙关，去抑制我的战抖，夫妻关系“貌合神离”？

    “爱屋及乌吧！我这个人，仕途不顺，辗转回到内地工作，最后在一家不入流的小周刊落脚，勉强混口饭吃。我和程芦雪不经常联系，偶尔打个电话，问问对方好不好，主要是从程芦雪那里，知道狄秋小姐的一些近况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秋先生，有曾用名吗？”陆海啸问。

    陆海啸马上说：“秋先生，你说的居民身份证，包括香港居民身份证吗？”

    “之前你的供词称，华奥被绑架后，程芦雪曾找你商量如何应对。请你把当时的情况再重新叙述一下好吗？”陆海啸知道一语中的，改作一种温和的口气：“或者，有什么你想说的，想起来的，都可以告诉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自责”二字一出口，秋俊悟嘴唇一阵发抖，竟红了眼眶。

    如晴天霹雳，洪荒突袭，秋俊悟一怔，满脸潮红，低垂的双眸瞬间自眼眶扩大。

    陆海啸在给秋俊悟机会，秋俊悟心知肚明。他靠住椅背，手放在桌上，轻嗤一声，喃喃道：“大马士革玫瑰……她还是没有收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明白秋俊悟为何还要硬撑，但后来我知道，这其实是秋俊悟性格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陆海啸一听，不自觉向单向玻璃深处看了一眼，就好像他知道我站在那里一样。

    陆海啸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“陆队长，警官，你想问我什么？”他抬头，直视陆海啸的眼睛，磊落得如同换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程芦雪对我很照顾，连带着华先生也对我很照顾。那些高端商业酒会，虽是商报记者，但小小记者，级别低，无法参与。他们总以个人身份邀请我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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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本名叫彭俊，户口本上有记录。没有香港居民身份证，我是内地生。”秋俊悟忽简短两句，实际发表着不满，对陆海啸明知故问的不满，但语气轻和，一如既往。

    秋俊悟的格格不入，不止是在这里，在警局里。

    “利用？”秋俊悟似笑非笑，面部浮现出清高的狂气：“警官先生，你真的

    我内心那一点微小的希望，渺茫着行将熄灭。

    “我是程芦雪的学弟，也是狄秋……狄小姐的学弟。文学系是个好地方。适合我。呵，不食人间烟火。”秋俊悟自嘲浅笑。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”他轻轻念道：“太讽刺了，我一直……很自责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秋先生，你是在暗示，程芦雪利用了你？”陆海啸果断推进审讯节奏。

    沉默继续在施压。

    秋俊悟简直像在受罪，而陆海啸才刚刚自我介绍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慢慢我和他们夫妻俩走得近了，我看见他们夫妻，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美满……貌合神离。这有什么，和我在商界见到的许多模范夫妻一样。分裂他们的，或许是金钱，或许是时间，或许婚姻本来就不是与爱情为基础而建立的，谁知道呢？”秋俊悟漠然。

    我见了心头一跳。裴正在我身后拍拍我的肩膀，杨处长等许多人也看向我，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全部转聚回秋俊悟身上。

    对手依然做着抵抗，陆海啸立刻脱口：“程芦雪昨晚向我们坦白，华奥是她杀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呵呵……”秋俊悟忽然低声笑起来。

    秋俊悟缓缓道：“秋俊悟是我居民身份证上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