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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所在的审06室早人去房空。

    “黄小猫，你来一下。”郑霞喊我。

    程芦雪是她的向往，她的希望。只要程芦雪如她期待的那般完美生活下去，她的人生便也是完满的，永不会堕落深渊的。或许，即使处于渊壑最深处，也有希冀可以仰望，就忘记了自己身处不幸的现实。

    “帮我谢谢黄警官。”施鸳影说。

    “谢她什么？”陆海啸低低哼道。

    就是这一笔拙劣，最后，拯救了施鸳影。

    真是讽刺啊，草草丢弃硬盘，是这个天.衣.无缝般完美计划中，最拙劣的一笔。

    几乎为她死了。

    陆海啸皱皱眉：“你有什么话，我们可以带到。”

    施鸳影一笑：“告诉她，我沉去河底的时候，特别想活……”

    “黄警官在不在？”施鸳影走出审讯室的时候，忽然问裴正。

    施鸳影说不是的，但施鸳影很害怕，她想保护程芦雪。她很认识一些三教九流的人，之后去黑市购入一把老旧退役的勃朗宁手.枪。这把枪，后来险些要了程芦雪的命。

    可是，绑架华奥的人，从未存在过。

    陆海啸没出声，挥挥手说：“带走。”

    对于程芦雪的几轮审讯都在这里进行。

    我莫名着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巴子全是为了钱。

    铺天盖地的报道，不断妖魔化的资产、身家。

    硬盘是可拆卸式的，来自山庄酒窖监控系统。

    贡贺竟然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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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麻木跟着郑局长走入一间办公室。

    巴子是暴力致死案的逃犯，但不是没有脑子。巴子的脑力旺盛，想到采用媒体上细致描述的绑架手法，绑架程芦雪。巴子想误导警方，伪装自己，将一切罪状推脱给绑架华奥的人。

    获救后，程芦雪曾问施鸳影。又或许在问她自己，她说她差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。

    从头到尾，她没有提过我的名字。

    这真的是报应吗？

    巴子决定，铤而走险，并想出一个所谓完美的计划。

    技术科的同事用了五天时间，修复部分画面。

    直到十几天以后，物证组在山庄外河流下游处，收获一枚电脑硬盘。

    片刻，裴正和陆海啸先后走进房间。

    可至始至终，没有任何确凿证据，可以证明施鸳影是误杀。

    是保证可以带到吧。

    灯也关上了，我一个人站在黑里。

    我在单向玻璃后，静静倾听。

    而针对她的绑架案，却是在任何人意料之外的莫名其妙，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媒体大肆炒作，巴子不会绑架程芦雪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程芦雪坐牢的意愿如此强大，正如程芦雪不希望她在这起误杀案中承担任何后果一样。

    此后，程芦雪一直在服安眠药，方能入睡，她没让我知道，就像我肩胛受伤后，没有让她知晓我在服用止疼药一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她早已经活成了另一个人。

    我为她受的枪伤。

    “黄小猫。”郑霞催我。

    郑

    我目送施鸳影离开，心里知道这个女人病了，病得很厉害。

    突审进行了一天一夜，这时已是第二天午后。

    在图象干扰如雪花纷飞的短小视频中，专案组看见了施鸳影所描述的误杀经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