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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小猫……不要这样……你一定要逼我说出来吗！……”程芦雪倚住窗面，无处可退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我骗了你，从一开始，就骗了你！……小猫，有多少次，我想将一切告诉你，折磨着我的一切！可话到嘴边，总是说不出口的……因为总想和你多待一会儿，多待一会儿……多待一天也是好的！后来，你查到秋俊悟的头上，我知道逃不掉的，要捉住我的人，终究是你！……你明白吗，那天你带着枪，我以为你是来抓我的！只想和你再跳一支舞……如果我知道小影也带着枪，我怎么可能让你冒险！我会直接走进警局，直接去找你！——”

    来人眼中一下涌出泪来。

    程芦雪低垂眉眼，长睫濡湿：“我怎么舍得你……那天你为我，你为我受的枪伤，我才醒悟过来……小猫，你是我最爱的人，可我早就，早就配不上你！你为我拼命，值得吗？！——不值得的……不值得的！——”程芦雪哭着向那人喊去。

    来人轻退一步，呆呆看看右手，虎口被断裂的细金穿链，生生勒出一道血痕。

    “别说了！”来人流泪道：“我不要你成全什么！”

    “黄小猫！！”程芦雪一下甩脱拥抱，胸前珍珠项链不知怎样崩脱，“哗啦啦”坠雪般跌散一地。

    “哼哼哼哼……”她闷声笑起来，英俏的脸孔苍白，双目泛起清晰张狂的血丝：“……你为什么要躲着我？！……这么多年，我找了你这么久？！……你不是爱我的吗？如果不爱我，你当初为什么要自首？！你当初为什么，要向我自首？！——”

    程芦雪被对方焦灼痛楚的眼神定定锁住，往事狂风骤雨着再次充斥两人的内心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成全。小猫，我特别特别爱你，第一眼见到你，就很喜欢你。可我不能向自己确认什么，那时，我已经没有资格……去爱另一个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当然爱你！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呢？我不能……抱抱你吗？……”身后那人将冰凉的面颊埋入她的脖颈，忽越蹭越热，修长有力的精致双手，猛然不老实地揉捏起白珍珠下丰腴的柔软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要，不要……放开我……放开我！……”程芦雪呼吸都变的急促，她无助扭身，想挣脱的到底是来人的放肆，还是自己的坚强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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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再次听见她这样称呼自己，程芦雪的心疼痛碎尽，她失声哭道：“……你不应该再来找我！你应该忘了我！——你还年轻，你有事业，有责任，你的未来恢弘远大！不应该再有我！——我们彼此拥有过，我很幸福，会和我的幸福一起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，会和我的回忆一起悄无声息地终老……这就是我要的……还有芊芊，我会好好照顾芊芊，把她当作自己的孩子，我们很好，你愿意的话，可以抽空，时常见见她，就你们两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是爱我的吧……啊？……告诉我……”嘶吼的质问，还是变为哀求的确定。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什么？！……”来人泪痕满面，不可思议地瞧着程芦雪：“雪儿，我爱你的！我一直一直爱着你！——”

    “可你，你……”来人抽泣着疑惑。

    “可我把自己给了你……”程芦雪温柔轻笑：“那时我想，如果有一天我死了，除了这件事情，还有，想去芦苇的深处再看一看老家……妈妈的骨灰，就洒在那里……小猫，我很幸福，是你陪我去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