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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迟暮之听到熟悉的话，咽了咽干涩的喉咙，“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但已经根深蒂固。

    迟暮之看着茶杯内的水面波纹，淡淡道：“程黛黛。”

    “她说，”迟暮之抬起眸，扯动嘴角，“请我参加小学聚会。”

    而迟暮之也在推倒程黛黛的那一刻，意识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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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【她是一个施暴者】

    “很好，做的很好，就是这样你可以做到的。”

    突然来到的电话，久违的声音，让迟暮之激起了难得躁郁冲动感。

    于从安收回手，“真不哭？”

    好像所有人都没把这件事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于从安看到她的神情，眉心骤然一蹙，连忙拿起纸巾递给她，“快快快，擦擦眼泪。”

    然后第二天，见证了事情发生的所有人，在校园内的谣言又加了一条。

    当时，从来没有人认为，那是一场校园霸凌。

    她挂断电话，面前的于从安看着她的神情，急忙握着她的手，轻声道：“呼吸，之之，呼吸。”

    于从安闻言自然知道是谁，蹙眉，“她和你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怕你哭。”于从安想了想又开口，“算了，还是哭吧，释放压力。”

    对一个孩子造成多么严重的伤害。

    于从安闻言明白她已经平稳，抬手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，“很好了，比之前控制的快了很多。”

    于从安看着她的表情，点了点头，“确实没必要，而且如果你老公看

    良久，她呼吸渐渐平缓，松开掌心，手机一松滑落在桌面上。

    迟暮之闻言眼睑微敛，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-

    然后不出所料的，回家后，醉酒的父亲重新将辱骂和殴打施展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迟暮之闻言，嘴角哂笑一声：“没哭擦什么眼泪？”

   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。

    于从安没想到是这个，猛地爆了个粗口，“她要不要脸？”

    除了她。

    迟暮之平息着情绪，稍稍抬眸看她，于从安朝她笑了下，“之之很好，成功了。”

    她想让他们和自己，一起去死。

    迟暮之拒绝，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按着方法还有身为朋友的开导，治了几年，算是正常了。

    是个刚遭遇离别抛弃的孩子。

    于从安安静等了一会儿，看着她的面色不再苍白，轻声问：“刚刚打电话的是谁？”

    她确实没有觉得难过，只是觉得讽刺恶心。

    迟暮之扫了她一眼，“我有必要？”

    迟暮之擦过额前的冷汗，端起茶杯润了润喉。

    于从安握着她冰冷的右手，低低出声。

    可她却被冠上了施暴者的称号。

    当年，处于谣言中心的迟暮之，只是个孩子。

    于从安接手她病例的时候，躁郁症的情况还算中上，不像初期，随时可能爆发。

    也没人觉得自己有错，没有人觉得这场对她们无关紧要的玩闹。

    只要没有受到刺激。

    迟暮之握紧手心里的手机，紧闭着眼睛，控制着心底深处的躁动，按着于从安的话，深呼吸气。

    她生病了。

    迟暮之的躁郁症从小时候爆发，因为没有及时治疗，越来越严重，一直到了迟家，俞兰替她请来了专门的医生治疗和指导，病情才得到了控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