贰拾捌、湿意(2/2)

    “椟玉”。

    李檀只是闭了眼，眉间浮起纹路，比蜻蜓点过水面还要薄，她没出声，只是溢出一口气，比叹息还要轻。

    但他梦的最多的，就是一方粉冻石一般的耳垂。

    他的心一片混乱，手上却比之前稳，很快，另一边也穿好了。

    他刺了进去，那里浸出一丝红，慢慢膨胀成一颗血珠子，顺着耳垂起伏的线条下滑，落在了他的掌心上。

    那夜的梦光怪陆离。

    那根针便穿了过去。

    换到另一边时，椟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受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，他终于忍不住张开了嘴。

    但这样仍然得不到满足，他只能熬到精疲力竭，才终于疲惫地睡去。

    从那时起，他便知道，自己是有病的。

    那时他才十三岁，还不会自渎，只是下意识地用沾了暗红色的掌心磨蹭了下腿间，仿佛得到纾解，躬起身，如同回到子宫的婴儿，一下一下地按压着身下的欲根。

    “椟玉”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为何，没有让李檀看见他手心落下的她的血，更鬼迷心窍地没有洗去。

    然后他醒了，察觉被里一阵冰冷的湿意。

    他不想再弄疼李檀，但不知为何在心里最隐秘的角落，却有一丝冲动想再看一看李檀的表情，看她轻蹙着眉，颤抖地叫他。

    他手上的劲有些泄了，李檀发觉了，又颤着唤了他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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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流得越来越多，倏忽变成了鲜红的唇，印在他胸膛上，一点一点的，攀上他的颈侧，最后狠狠咬了他的动脉一口。

    椟玉狠狠心，继续把那根针往肉里穿，他感觉到那细软的耳肉不断抵着针尖，让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，仿佛什么东西穿过了李檀，也穿过了他自己，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
    血珠子也越滴越多，一点一点打在他手上，让他有些心慌。

    那血珠子如他见过那样的涌了出来，滑过胸膛、腰腹，最后隐入毛发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“椟玉”。

    他梦见了雪白色的一片，一只手抚过他的身体，留下一道道比丝线还细的血痕，可他不觉得痛，反而觉得快慰。

    有女人的喘息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，潜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有种不知名的燥郁感，烧得他坐立难安，直到半晚都无法入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