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购物狂(5/7)
一面喝着口感顺滑微酸的干红,点着香烟,难得天上还有一轮清月,眼里印着烟花的光。
珺艾玩了一大半去,捏着最后几根跑过来,点燃后围着他转,好像他是一尊佛,需要香火供奉。
温宏朝她伸出手来,接过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,熟门熟路地坐到他的大腿上,两人嘴里喝出的气都成了白雾。
摸摸她的额头,温宏将自己的杯子凑到她的嘴边:“满头大汗,当心吹感冒了。好玩吗?”
珺艾重重地点头,靠上他的肩膀,捧住杯子一口气把红酒给喝干了,从喉咙到肠胃一连串的全是热乎乎的。
“今天就在这儿睡吧,老周那边他也知道。”
当然是没什么问题,这里已经熟成了第二家,她伴着他回房,正要转身之际,温宏拿腿夹住她的腿,珺艾上扬着嗯了一声:“大哥舍不得我啦?”
温宏坐在床边,缓缓地扯了领带:“真会自作多情。”
珺艾一拍脑袋,想起回敬礼物这回事,摸索着拿出一只碧蓝的天鹅绒面的小方盒子,捧给他,还有些害臊地闪烁着浅棕的眼睛。
温宏眉头一挑,当然是有几分惊喜,面上不太显:“什么东西?”
打开来看,是一对男士的钻石袖口,孔雀蓝的深蓝,深沉而闪耀。
“还不错,花了多少钱?”
他拿了钱包要付账,珺艾气鼓鼓地拍他的手:“谁要你的臭钱!”
钱当然是香的,温宏当然也是故意戏弄她的,回过神来时,已经打闹地扑到床上去。温宏搔她下巴咯吱窝,珺艾连跑都跑不开,笑得快要岔气。温宏趁机翻身压上去,身影笼罩着她,指腹上粗粝的纹路在耳根身上印下一连串电流。
温宏唤了她几句,头颅欲低,气息愈近,兜头盖脸的只有他的味道。
开始她还能应上两句,后面就模糊起来。
温宏吻了下去,由耳根开始,软而娇小的耳垂含进嘴里舔弄吞吐,湿漉漉地轻吮慢吻到了脸颊、唇瓣。
花瓣似的香唇吮进去,缓而重地去碾,顺势撬开她的嘴,舌头掠过牙齿往里去,在濡湿温暖的小嘴的侵扰,几乎要伸到尽头,拿手用力地掌住她的后脑勺,一味地要贴近,再近,直到尽头翻滚搅弄。
两腿打开着跪坐在她的两侧,温宏将她半个身子捞了起来,色欲的气息从喉咙里迷荡开,珺艾衔不住他的重吻,口水沿着嘴角往下流。
眼睛也是迷醉的,可是温宏逐渐停了下来,仔仔细细地看她,心脏正在有条不紊地皲裂。
反正到了他地步,再强劲的西药也救不了他,要镇定地迎接自己肉体心灵的痛楚,就是这样,因为她嘴里请喃的是另外一个名字。很可笑,极度讽刺的一个名字。第一次听到时,简直天崩地裂,要怎么熬才能放下,他自己都不知道。唯一可以庆幸,可悲的庆幸,她虽然在梦里,但现实中她还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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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怪诞的红尘
红尘之内就是如此怪诞,怪得不得不使人匪夷所思。假设没有冤假错案,珺艾还是温家的孩子,那么他跟她是不可能的,但安少峯跟她就很有可能性了。如果她果真又不是属于温家,他跟她才是最该在一起的,却又跟血缘上的兄弟搞在一块儿。不知道老天这么安排,到底是在笑话谁。
温宏起身腾挪到床边,领带在手心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渐渐地束紧,仿佛是勒在自己胸口上。不太疼,不过让人头痛欲裂的要窒息罢了。他能忍吗?头一次自然是不能忍的,自己控制不住,想要毁了一切,可是难道就没有毁过?他又得到了什么?
什么都没有,无聊孤寂地存活,纵使事业上能够在他处站稳脚跟更进一步,可这些对他来说,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方式,连生活都算不上。
曾经的失败,在苏南的失败,带给他的是最彻底的打击,原本他可以是完整的,却被烧红的火棍捅到五脏六腑,险险要分裂成碎块的陈腐。那些分裂已经烙印进骨头里,怎么都不可能再摘干净。
他已经成这样了,心脏不行,身体不行,孤家寡人没有寄托,就算走下去,一走几十年,也是空茫茫的一片。
他还有资格去质问她什么么?他自己都不知道。为什么要跟同亲的男人搞到一起,能问出什么?得到任何一个答案他能接受?原来人的接受度会逐渐变大,大到不可置信,然而并不是真的接受,也没法真的接受。
但是他只能这么做,其他的再不想。
一只手臂柔柔地贴过来,捏着他的手指玩,温宏扭过身子,珺艾蹭了过来,枕着他的腿:“你怎么了,为什么要难过。”
他抚摸她蹭得乱糟糟的鬓发,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,她又怎么了,不愿意面对他?所以只能自我欺骗?
眼角缀着隐约的水光,温宏冷下心肠来,动作还是温柔地,将人从身上摘了出去,令她仰卧着躺倒,坤直了手臂卡塔一声,铮亮的金属手铐已经拷住了她细细的手腕,随后是另外一只,也是拷在床头的铜柱上。
双腿也要绑,但换成了有弹力的粗布绳子,很快成了一具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身躯,婀娜起伏娇丽残喘地躺在那里。
温宏爱怜地吻吻她,从枕头下掏出一只玲珑锁的镂空玉球,这东西工艺了得,浅碧的乳白色,随着拿在手里的动作,里头的铃铛跟着脆脆地响。他捏起她的下巴,半是轻哄半是命令:“来,含住它。”
这东西相当漂亮贵重,珺艾也没有抗拒的意识,琉璃似的眼睛带着好奇和臣服,撩上他一眼,轻启红唇,就这他的手指把东西吃力的含进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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