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0 许君一诺,此诺有期(1)(2/2)
齐熙站在床脚,咬紧唇怒瞪着莫曦。
能说他不想要她冒着生命危险,只为了逃开他?
听齐熙没作声,肯定在恼他,莫曦心中才浮现一丝快意,勾笑道:「把你怒气与杀意收一收,我不需睁眼都能察觉。别忘了,基于道义,在我康复前,你都要诚心诚意地服侍我!」
他还在懊恼,就见齐熙点头扬声说道:「好,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就到你痊愈为止。从此之后桥归桥,路归路,再无关系。」
这事对他的打击极大,但他也只能接受,独自舔伤。
齐熙倏地抬眸瞅着莫曦,不知他试探或是当真。满心疑惑脱口而出,问道:「此话当真?若是如此,那方才又为何捉着我的手不放?」
他根本不是真心想放她走!
矛盾的想法在莫曦脑袋里相互倾轧,没个定论。
再次面对眼前同样是让他夺取童贞的女人,他却一点长进也没有,更甚者,他竟为了她的眼泪起了浓重的负罪感,想修正错误,想弥补她,想抹去对她的伤害,想要她不讨厌、不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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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说他若放手,就怕她又因清白已毁,去寻死?
什么?
她只是他买回的女人。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占有她也是他的权利,管她如何想他?就如那些娈婢,他在意过什么?
她想去哪便去哪,关他何事?并非他无情,而是她无意。他又何必勉强?
只是他不善于吐露心声或解释,于是撇嘴说道:「你对孤,同样有道义责任。若不是孤,今日躺在榻上的是你。更可能你已经摔死在山樱林里。因此你应当服侍孤,直到孤腿伤痊愈为止。这个理由足够否?」
能说他舍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哭泣?
那是威胁吗?
而莫曦已气得顾不得称谓,你啊我啊的,却浑然不觉。
莫曦越想火气越大,随口怒道:「倘若你真想离开曦王府,孤也不会拦着你,尽管开口便是!」
但,为什么舍不得?
齐熙如获大赦,立即站起身。莫曦察觉床脚沉陷处忽而上浮,突然说道:「对了,苏司徒已死。那个敬之,指不定也死了──就算没死,你依旧是贱籍,除了我,没人能保得了你。」
但瞧着齐熙神色复杂,他又后悔。
听她说得决绝,莫曦心里更为不快,索性闭上眼,大手一挥,说道:「随你!下去吧!」
莫曦怔了怔。
苏司徒已死,她无人依靠,真能投奔她的情郎?若那名唤作敬之的男人真能保护她,她也不会落入女闾的手中,更不会让他出价买下!
他又理不出头绪。愧疚?怜惜?占有欲?
心底说不出的怪异感让他无法释怀,执意要明白对她的感受。这才能安心,偏偏他对于谈情说爱这等男女私情,总会词穷。或许也因不善言辞,李芸贞最后竟未对她的父亲表明两人情事,一声不吭地嫁了他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