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9 一湖清风吹，氤氲汤泉山 (2)**庆祝作者回归POPO，今日三更！ 我肥来啦！(2/2)

    莫曦淡淡轻斥，却无责备之意。

    「顾清风」莫曦唇瓣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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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上士不争，下士好争。况且，吾志不在此，为何要争？」莫曦眸中淡淡，不辨喜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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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呵，该说你豁达还是夸你真会说话？」顾清风轻哼。

    「少耍嘴皮子。口舌逞快会惹来杀身之祸。倘若真想成为我的仆从，那这御汤山行馆就赠与我吧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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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名唤作顾清风的男子立时直起腰，似笑非笑地看向莫曦。

    「我这儿没有眼线，不必说假话。谁不知你这腿伤莫不是借口拖延不回京？要不是已夺你兵权，我看你皇兄不下十二道金牌召你回京，还放你在元齐逍遥？」

    「要我为你驾马，还要我的行馆，这算盘也打得太精。」

    「生死有命。」莫曦敛下眼睫，不欲多做争辩。「不是每个人都想成帝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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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他信或不信都无所谓，我问心无愧。」

    莫曦蹙眉瞟了车夫一眼，半晌才开口道：「不了，府邸中眼线多，终于出府，再不活动筋骨，我这腿真会废了。」

    「不为万民百姓，也为自己性命。」顾清风嘴角斜勾，一句话颇具深意。

    但那车夫却压低声音揶揄道：「废了倒好，省得又要为那厮东征西讨。」

    他的身形挺拔如杉而立，浓眉亮眼，目光如炬，正是那日讥讽李准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那名驾车的车夫已然更衣，一身浅灰袍子，踱步至他身侧，垂手躬身道：「爷，不再多歇歇？这儿有我看着。」

    「这是意外。」莫曦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「属下在。」

    看了半会儿，才步至廊下负手凝眸沉思。

    「好一句问心无愧。只是一辈子为人作嫁，就不知阖眼那刻你会不会悔不当初。」顾清风意味深长，莫曦神色亦随他的话转冷。

    他迎上莫曦眸子，调侃几句，复而轻笑道：「让我不禁想，一个这么精打细算的人怎可能屈居一人之下？虽说王爷这名头也是万人之上，但也不过是看著称头，实际上却受制于人。呵，你可真能忍，忍让一辈子，不争个一回？」

    「千算万算，算不出来为一个女人伤了腿？你说你皇兄会信吗？」顾清风又调侃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