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1 汤山玉泉共云影，行馆相偎共枕眠 (4)(2/2)

    「这是两个问题。」莫曦笑得轻浅，打趣说道。

    「死了多少人？李准死了吗？」齐熙心一横，咬牙问：「有死伤的清册吗？」

    斟酌片刻，她启唇问：「你的脚伤与石蛊都痊愈了吗？抱着我走不疼吗？」

    「那是桂花甘露的滋味。」莫曦微微一笑说：「原该采用白干、二锅头，整瓶倒入盅里炖，但怕你不喜苦与呛辣味，我便让厨子换了桂花酿的酒。半瓶桂花甘露，一碗山泉水与老蔘、野菇、枸杞、红枣、当归、姜黄一起炖。怕你喝得燥，备了莲子、莲藕和银耳几品小点。」

    「单问你身体状况，算一个。」她讨价还价起来。

    「……能否放元齐大臣们一马？」齐熙一字一句说得缓慢，小心翼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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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至于大靖太后受制于人的原因，就算她问，莫曦也不见得会答。

    「这不是问题，是要求。」莫曦面无表情，不辨喜怒。

    齐熙见状，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「嗯。好。」

    齐熙没有停顿，紧接着问了第二个问题：「顾清风所言为真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谁是该杀的人？」齐熙嗓音微颤。「想复兴元齐的人吗？」

    直到莫曦问：「第三个问题呢？」

    「……真。」这次换莫曦停了片刻才答，言简意赅，但神色冷了。

    莫曦顿了顿，无奈笑了笑说：「问吧。」

    莫曦一调羹又一调羹，喂了她整碗后，便不再让她多吃，怕她几日未进油腥，一时要闹胃疼。换了另一品小菜，他举筷夹了一些，又要往她嘴里送。

    只要莫曦的母亲如今还被软禁在大靖，他就不得不听命于莫卫与顾清风。

    「嗯。」齐熙点头。莫曦细心，只消偷偷享受他的珍宠，毋须多言。

    泗国与大靖之间协议已然发生，过去种种无须过问。

    「等等。」齐熙按住莫曦的手腕，说：「说好了，喝完汤问三个问题。」

    齐熙垂眸，他这回答是拒绝。

    没想到齐熙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关心自己身体如何。原本郁闷的心情立时受她鼓舞，如暗夜中点燃烛光，虽不能驱尽黑暗，却已足够让他愉快。

    莫曦颔首，说：「脚伤已好得差不多，石蛊还没有，腰上也没感觉，等等帮我看看？」

    莫曦睇着齐熙一会儿，叹道：「已超过三个问题了。」

    「在我回答你之前，我要你明白，我不嗜杀。我只杀该杀的人。」

    「回答我……」齐熙抬眸望着他，双唇发白。

    齐熙不问细节，只求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