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（10）(2/5)

    徐丹穎聽了都心疼，忍不住怨懟徐明遠。「爸，你在教學上不能夾帶私人感情，程尋在醫療上是怎麼樣的態度，你應該知道。」

    溫秦君派車送她回去，完全不給她逗留在飯店的機會。

    臨走前，他說：「沒事，別找我。」

    「下週妳回家，短時間內不用進公司，明年回去復學。」

    回家時，徐明遠正好從醫院回來，見到家裡多了人，還有些發愣。

    「他還是一樣不常回家，逢年過節都在值班，偶爾回家都在睡覺。戴女士很擔心，可是醫生的生活就是這樣吧，沒人在身邊也就剩工作而已。」

    他的半輩子都在醫院度過，放下執著後，總算有自己的時間了。他前陣子報名了登山社，徐丹穎還為此擔心，總覺得他有了年紀，長年睡休息室，腰背都不好，因此一有空就打電話問他人在哪。

    因此，徐丹穎沒怎麼打電話給他，這幾年，大概就制式化的發了節慶祝福，程尋已讀了，便表示他一切都還好，而她也是。

    「爸，我回來了。」

    「工作怎麼樣了？」

    「我買了菜，就快煮好了。」

    掛了電話，徐明遠望著頭頂上湛藍無雲的天，淺淺一笑：「怎麼跟妳一樣嘮叨呢。」

    徐明遠沒意見，「妳方便就好。」

    徐丹穎處理完入學手續後，透過徐明遠得知程尋今天值班到下午兩點，她本來想等送別會再去見他，但程恩渝無法肯定他會出席。

    徐明遠很久沒被人這麼管東管西，即便有助理打理生活，但他們壓根兒不敢干涉他。「我自己是醫生，知道怎麼照顧自己。」

    即便溫秦君的話依然尖酸刻薄，徐丹穎知道，承認接班人這件事，是最真誠的肯定。

    徐丹穎笑著要她別鬧了。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「外婆讓我先讀完大學。這一、兩年都會待在家，我不想在外面租房，我想住家裡。」

    「知道了。」

    聞言，徐丹穎有些緊張，「外婆，我是不是做錯什麼」

    徐丹穎覺得這樣就好了，即便很多時刻，她常想，要是他在身邊就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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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尋進了徐明遠的科，聽了助理的小道消息，主任對程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，晨會罵起人來，程尋永遠是首當其衝，即便他僅僅只是受人差遣的R1，一旁的主治醫師都莫名其妙了。

    「別仗著是我的接班人就不把學校當一回事，我隨時可以收回那些話，其他董事也一樣可以不把妳放在眼底。學歷高低確實不是最重要，但不可否認它是基本條件。」

    「這陣子我想重新思考飯店規劃，白桐鎮的開發案也下來了。時代在變，我也老了，很多事不能一意孤行，還得考量員工們的生計。」

    如今回來了，埋藏在徐丹穎心裡的思念便肆無忌憚的傾巢而出，於是，她打算去醫院接他，給他驚喜。

    「吃過了嗎？」

    「好。」

    話雖如此，徐丹穎還是讓他有空就報平安，「我不吵你，但你要拍風景給我，讓我知道你在哪。」她還威脅，「你不拍給我，我就一直打電話給你。」

    「還沒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

    父女吃了一頓安靜的晚餐，徐林昭剛過世那陣子，兩人講開了，礙於都不是多話的人，也不太愛說心裡話，兩人仍舊沒什麼話，但也不再避著對方。

    徐明遠現在基本上都不動刀了，除了VIP病人以及比較棘手的病患才會親自出馬，其餘時候都在醫學院授課、演講，或是指導住院醫師。

    這幾年兩人很有默契的不提見面，程尋意外的安分，關心的話也沒說了，兩人就像斷了聯繫，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掛記。

    前幾天，得知她回來的程恩渝馬上帶著新衣服飛奔而來，讓她試衣拍照。「妳不在，都沒合我心意的模特兒。」她嘀咕，「真想把妳帶去英國，但我哥估計會弒妹，然後把我晾起來示眾，說這就是帶走他女人的下場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