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23）变质(2/2)

    有她存在，他终于不再孤独。

    他曾经备受瞩目，本来在音乐界前途一片大好，却遇到毁了他的可怕事件，还因此罹患恐慌症，一面对人群就会发病。

    「当年我哥哥方桐，也在十六岁得到首奖。」方雾生琥珀色眼眸凌厉地盯着沉香茶。   「年纪加上外貌，媒体报导后，引来许多疯狂的爱慕者，即使身为男性，都教他不堪其扰了。」

    白昊很识趣地回避了，球场只剩他们。

    「你是什么意思？」

    「你有想过，她拿了奖之后的事吗？」雾生反问。

    假如你一直不肯给她机会呢？

    可怜的女孩，即使她属于宽广的天空，却被人锁在狭小的囚笼，根本逃脱不了

    希湛从此无法在众人面前演奏。

    希湛感到似乎有蝴蝶在心脏拍翅，沾了她泪水的胸口灼热发烫起来。

    叔叔继续自作孽。

    女孩一点也没透露遭到雾生阻挡。

    书诺没有推拒。

    蓝黑大眼泪光闪闪，仿佛盛满了星星的夜空，深邃而梦幻。

    书诺不只是他唯一的听众，也是他的寄托。

    「你觉得，我会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书诺身上吗？」

    每首乐曲，后来只能弹给自己听。

    「我们都知道小诺是天才，就算放弃这次的成绩，她的实力还是在那里，谁都无法改变。」

    他不想给她自由。

    他理解她。

    得到如此结论，教希湛心疼起来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低下头，吻住她粉嫩的唇。

    跟她分享他的音乐，暂时让他忘记了纠缠他的恐惧。

    「希湛，我没事，说给你听让我感觉好多了。」

    希湛直觉方雾生有问题。此举揭露了他的黑暗面。

    方雾生跟白昊在俱乐部打网球，见到茶茶挽了袖子冲进球场，一脸要找他打架的模样。

    希湛一直轻拍她的背，任她发泄情绪。

    「不过，你要到何时才会准许她显露锋芒？」茶茶抓住了问题点。   「何时愿意放她展翅高飞？」

    所以当书诺告诉他，得奖的机会让雾生抹灭了，希湛相当愤怒。

    如果方雾生先跟书诺商量，而书诺也认同不适合受奖，那才叫为她着想。但他毫不考虑她的意愿，径自替她决定的作法，叫做霸占。

    「小诺」希湛绕过了阻隔两人的茶几，展臂拥抱女孩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传讯息问她，什么也不解释，只回了叔叔不准。

    书诺看着希湛为她忿忿不平，觉得被安慰到了。

    沉香茶一时回不了话。

    当沉香茶知道拒绝受奖一事，已经是颁奖日当天。

    他满心欢喜地赶到会场，发现不是书诺上台，人都傻住了。

    他们每次相处，顶多短短的一个钟头，却是希湛每周最快乐的时光。

    书诺默然片刻，抬手回抱住希湛瘦削的肩，将小脸埋到他胸膛，安静落泪。

    「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她？」沉香茶气得不行，必须立刻问清楚。

    沉香茶控诉地瞪着雾生，后者不再说话，径自转头离开。

    女孩没多久便止住了眼泪，抬起头来朝希湛道。   「谢谢你。」

    他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懂书诺。

    沉香茶整个暴走。

    方雾生说的乍听好像有道理，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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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妳可以好好哭一场，不要忍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