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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请你和我保持距离，否则……”她顿了下，豁出去一般。

    哦，就当是一场梦。

    他扬唇，气音短促地笑了一下。过了两秒，又很轻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男人淡淡勾唇，居然还笑了。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他刚才还在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失忆了，但现在看来，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忘了，她都已经下定了决心，并且说服了自己，不再记得他……

    **

    云初猛地晃了下脑袋。她往后仰，咸鱼一样倒在座位上，紧紧闭上眼。

    口中好像还有那种铁锈一般的腥甜气息，带着颤抖和温度的压触感……

    初榕，你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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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宴岑坚持，“天已经很黑了。”

    司机隐蔽靠边。宴岑望着女人从正门进去，抬眸打量高不见顶的住宅大厦，眉心轻跳。

    这三年来，他设想过无数次和她见面的场景：她可能怨他恨他打他骂他——他通通全盘接受。

    云初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云初：“？？”

    “比起宴总的话，我更愿意相信当年警方的调查结果。”云初冷冷道，“我想我们已经说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介意再打你一巴掌！”

    还没来得及发作，男人就立刻松开了她。

    他会在她发火哭泣的时候抱住她，吻掉她所有的眼泪，跟她道歉跟她保证，让她看到这三年来他已经改变了，他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了……

    云初赶紧断了思绪。

    我知道是你。

    可宴岑怎么也想不到，变化更大的人是她。

    她迅速转身，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宴岑的表情微妙起伏，却一点没有恼怒的迹象。

    云初横了一眼又开始发病的疯子，迈开腿赶紧溜了。

    混沌的脑袋逐渐冷却，但男人刚才的话却越来越清晰：

    一定就是你。

    是他魂牵梦萦的那张脸，但她的神态，眼神还有肢体动作，满满都是对他的抗拒和防备。

    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车重新启动。宴岑回头，又深深看了一眼她刚才进去的地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云初刷地别过头，脸色更冷，“宴总，即便您是宴总，如果再这样的话，我也是可以报警的！”

    即便你已经不记得我了，但我们之间就是有扯不断的联系。

    宴岑眸光微动，眼底处最后的光亮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她迅速拦下一辆出租车，拉开后排车门钻了进去，没有再回头看一眼。

    她居然住在这儿？

    “我给你打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宴岑惯居高位，开口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是一贯的命令式语气，他又赶紧补了一句，“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似乎不管是之前那一巴掌，还是以后的巴掌，他都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云初木着脸，“不劳驾。”

    毫无感情，冷静又理性。

    一直等开出去十分钟后，云初复杂的情绪，快跳的心脏才慢慢平缓。她摇下车窗，让江边的冷风灌进来。

    有病！

    “那场海难的时间和地点，和你当初失踪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。”

    好在男人没有真的追过来讨打。

    “你真的相信会有那样的巧合？”

    她视线略过男人的薄唇，看到他下唇上凝结的血点，又不自然抿住自己的嘴唇，咽了下嗓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