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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人不服老是不行的。

    她也想要劝解女儿。

    正直配合的非常好：“好幼稚啊。”

    正直：……

    正直笑得“咯咯”的，她跑到阮悠然身边，拿起自己的小水壶咕嘟嘟的仰头喝水。

    阮悠然沉默，她望着蓝蓝的天空许久，一直到白色的云朵在眼前飘的有些眩晕，她才缓缓的说：“妈，我不能不难受，你知道么？我想过很多我们的以后……我甚至想要跟她一瞬间白了头，像是你和妈这样，看着孙女开心的玩耍，还想到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，两个老太太相互依偎笑着往前走，夕阳刚刚好，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……我想过很多很多，而不是一个人面对夕阳就会难过就会想念，你能明白么？”

    阮悠然感慨：“知道的可真多啊。”

    阮悠然摸了摸正直的头发，正直拽着她的手：“妈咪，你告诉我啊，我有很多方法，可以帮助你。”

    就是现在，阮秋想一想，楚青会突然离开，她也受不了，忍不住热泪盈眶，痛彻心扉。

    人到夕阳红年龄的阮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老，她想都没想，直接把正直从阮悠然怀里夺了过来，她恶狠狠的盯着正直：“奶奶哪里老了？奶奶知道很多，我知道小猪佩琪，知道汪汪队，知道海底小纵队！”

    匆匆十几年的光阴，眨眼就过去了。

    别说是十年内了……

    阮秋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正直很会揣摩人心，那些年，她频频的接受治疗不能出门的时候，在家里面对的都是医生，有时候，因为她小，很多事儿医生不能说实话，怕吓着她。可是小孩子么，想要知道实情，会不会再打针，会不会再被按着做骨髓穿刺等，所以她学会了看人的脸，有的时候光是看一看，正直就能猜到对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“妈咪，你怎么了，不开心么？”

    在操场上，阮秋坐在地上，笑眯眯的看着孙女和楚青放风筝，楚念大家不让她跑动，她就在一边坐着。

    更不用说贱贱这样直面死亡了。

    正直看着很害怕，感觉黑漆漆的一团，眼睛还是红色的。

    只是有些事儿，如果换位想一想，那些劝慰的话就变得苍白无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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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悠然笑着跟她拍手，阮秋一听孙女说奥利给，立马回头看楚青：“快，把我给我孙女买的奥利奥饼干给拿出来，我就说她得吃吧。”

    也就只是想一想……

    谁都知道。

    阮秋有点无奈，“你这孩子，真是大了，以前啊，跟妈从来不隔心的，有什么都说。”

    阮悠然看着她，不远处的楚念转过头，看着她们。

    阮悠然看着湛蓝的天，“恩，怎么能不难受。”

    其实楚念的情况，她知道的不比阮悠然少，毕竟家里的媳妇就是医生。

    阮悠然：……

    正直玩的很开心，她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笑过闹过，阮秋最后也看的心痒痒，自己跑过去放风筝，还差点和旁边的人因为比谁放的高打起来。

    娘俩对视一眼，正直抬起手，“奥利给~！”

    她以前也

    阮秋看着阮悠然：“还在难受么？”

    她能感觉出来，女儿有些变化了，但似乎对楚念还有心结，俩人很少说话，哪怕是眼神接触，阮悠然也很快就挪开。

    楚青有点无奈，她拍了拍阮秋的头：“你老了，跟不上时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