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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家里，正直已经睡醒了，她还是老样子，坐在地上玩玩具，看见两个妈妈回来，她极快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阮悠然眼圈泛红，她哽咽：“如果你真的死了，我还活着，这是要折磨我么？”

    楚念点头，她紧张的看着lilo，lilo不是一个会隐瞒的人：“她的情况很不好，现在只能卧床了，不过，她说了，不见任何人，尤其是你。”

    紧张在倒计时。

    离开医院前。

    甚至……生命都在倒计时。

    阮悠然想笑一笑安慰她，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等到了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的检查，阮悠然全程陪同，两个妈妈岁数大了，她让她们在家里看孩子，适应调整一下时差。

    阮悠然身子一颤，她用力抱住楚念。

    楚念知道，她怕说太多自己会撵走她。

    阮悠然沉默了一下。

    楚念的手也摸着她的脸，她看着阮悠然的眼睛：“悠然，答应我，不管手术结果如何，你都要好好生活知道么？”

    阮悠然死死咬着唇，胸腔里发出悲伤的声音：“我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年，那个冰冰冷冷从来不会表达的女人终于开口说爱她了。

    可

    她早就习惯了。

    还有两天就要手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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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阮悠然长舒一口气。

    说着，她看着阮悠然的眼睛，轻声说：“我爱你，悠然。”

    lilo：“接下来，手术前，你每天都要来医院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老天爷要一次次给她们磨难？

    阮悠然抱着楚念，借着月光，她细细的看着她爱了这么久心尖上的人的眉眼。

    楚念摇头，她的目光清澈：“悠然，你还有正直，她如果真的没了一个妈妈，你再离开，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，还有两个妈妈，她们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检查持续了大半天，下午的时候，lilo拿着检查报告，她的脸色晴朗：“念念，看来爱情的力量真的是不可思议，你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她们任命，却永远不服输。

    楚念还没有反应过来，阮悠然立即点头，lilo愣了愣，她和楚念对视一眼都笑了。

    阮悠然看着楚念一针管一针管的往外抽血，她眉毛都没有皱一下，心里难过。

    楚念擦干她的泪：“你要答应我。”

    楚念拍了拍她的手：“不疼的。”

    只能卧床了……

    压力在倒计时。

    阮悠然不说话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，一滴滴流在楚念的锁骨处，顺着就仿佛滑入了她的心里。

    楚青下午也去了医院，她和lilo的意见基本一直，现在楚念的身体正适合手术，最主要的是……她再不手术，楚妈也坚持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情况很不好……

    楚念抿了抿唇，她看着lilo欲言又止，lilo跟她这三年也算是朝夕相处了，她知道楚念想问什么：“念念，你是想知道你妈妈的情况么？”

    她们是彼此的勇气。

    出了大门，天气正好，万里无云，阳光明媚。

    楚念放心了，她的手缓缓的抚上阮悠然的心口，轻声说：“曾经，我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像是一个异类，孤孤单单，可是直到遇到你，是你教会我说爱。”

    楚念低着头，眼圈红了，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