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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契约……

    但冥冥中，她又觉得仿佛有哪里变得不同。

    “一个契约……”床上的女孩声音压抑中透着痛苦，以及沈知非未曾感受过的残酷，“一个保密契约，一旦……你主动或者被动……呼……泄露了我的秘密，就会因为……因为……心肌梗死而去世的契约。”

    她将手指放在嘴里，用锐利的尖牙狠狠一咬——

    她的眉头皱起来，看向床上重新变回蜷缩姿势的少女，用冷静的超乎对方想像的声音问道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哪怕这时候的歉意，听起来像是在装腔作势，赵小葵仍旧为自己心中的愧疚道歉，“我不能……不能……让任何人知道我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你可能需要

    用最后的力气为沈知非种下保密契约，赵小葵就再也无暇他顾。

    哪怕赵小葵声称这个契约的作用仅仅是用来保密，但一个对神秘侧一无所知的人，无从判断她的话语里是否存在谎言。

    在她心脏跳动的地方，一个红色的符号，正缓缓消失。

    抱歉什么？

    食指上轻易出现一个几乎深可见骨的血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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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注视着这双眼睛，沈知非仿佛后脑勺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般，眼神变得迷蒙。

    她听见一道颤抖的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女孩呼吸急促的能够听到风声的呼啸，睁开的眼睛里是一片血红，红色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，将床单和枕头上的白色格子染上颜色。

    然而出乎意料的是，沈知非将手放在她的头上，像是在试探她的体温一样——

    刺啦——

    她并不想将无辜的人牵扯入自己的世界，但她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永远不会泄露的秘密。

    沈知非的纯白色丝绸衬衫被她单手撕开。

    赵小葵亦是在说话的瞬间，用力闭了闭眼睛。

    她不能去医院……

    她的双眼其实暂时还不能视物，但判断沈知非的站位和完成接下来的事情，眼睛并不是必需品。

    沈知非不解。

    但她仍旧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的身体。

    沈知非顺着赵小葵的手向她倒去，快要压到她身上的时候，才回过神，用另一只手撑住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没有被控制住的嘶吼，像是被撕碎的血肉。

    世界观的打破和重建，沈知非只花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。

    她已经管不了沈知非是否会恐惧、害怕，或者是愤怒。

    但很快，赵小葵紧紧咬着被角，将痛苦的声音重新压回了嗓子里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她抚摸上那片肌肤，雪白，光洁，和她平时洗澡时感受到的并没有任何两样。

    赵小葵捕捉到了她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像极了恩将仇报的大反派，但她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
    被迫签订了一个未知的契约，就像是签下一份没有经过审阅的合同。

    经受了一次灵魂震荡的她，此时如同脑震荡一般，头痛欲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