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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小葵一直觉得，沈知非的身上，有一股草木的清香。

    用的是恳求的语气，但她禁锢着沈知非的双手，却没有半点征求意见的痕迹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她的进阶刚刚开始，尖牙也才生成，所以能够控制得住，及时松开，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行……”赵小葵嗓子沙哑，残留的理智让她克制着自己的举动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赵小葵松开她，手臂垂落，整个人陷入水中。

    像是雨后的松林，又像是融化的雪水。

    嘴里这么说着，沈知非也没有把她放下来。

    赵小葵挣扎，“我、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
    带着寒意，带着冷意，这股味道仿佛能够让灵魂都变得安定。

    赵小葵被她抱在怀里，抬起头，恰好能够看到沈知非的下巴。

    赵小葵没有让沈知非等太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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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这一次，体内隐隐沸腾的血液，让赵小葵意识到，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沈知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但也察觉出了赵小葵此时情绪的不对，只好保持着别扭的姿势单膝跪在浴缸边，顺带伸手拧开了旁边的水龙头。

    但赵小葵仍旧靠在沈知非的脖颈间，像小狗一样用力的抽着鼻子。

    沈知非也是在这时候，才看清了她野兽般的瞳孔。

    赵小葵的眼眸变成竖瞳，她抬起上半身，将自己的头埋在了沈知非的脖颈之间。

    浑身僵硬，骨骼战栗，心跳加速，浑身冒出冷汗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，沈知非才感受到禁锢着自己脖子的双手，有松开的趋势。

    无数从沈知非身上散发的气味分子，争先恐后的钻进她的鼻腔，被她的嗅觉细胞所感知。

    赵小葵出水的瞬间，哪怕她没有刻意注视着沈知非，沈知非仍旧感受到了一种被顶级猎食者盯上的感觉。

    锐利的尖牙划过肌肤，沈知非摸了摸她的头，想到她刚刚将少女捡回来不久的时候，赵小葵在她肩膀上留下的牙印，轻声哄道：“想咬就咬吧。”

    恐惧如同浪潮，铺天盖地而来，而她是暴风雨中的一叠小舟，随时有倾覆的风险。

    上一次见到这双眼睛，还是她把赵小葵从青木小区的废墟前带回来的时候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咬沈知非，既是因为进阶过程中转变带来的生理冲动，也是因为骤然失去一切的痛苦和愤怒。

    沈知非很快就抱着赵小葵到了二楼的浴室，正当她准备将人放进浴缸里的时候，却发现赵小葵紧紧搂着她的脖子，不肯松开。

    狩猎者的本性，往往根植在骨子里。

    浴缸很快被放满，沈知非抬手关掉出水的龙头时，她的手抓着浴缸的边缘，从水里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她的皮肤很白，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若隐若现，赵小葵隐隐觉得自己的虎牙有些发痒。

    “就一会儿，就一会儿……”

    水位一点点的升高，赵小葵体内的燥热稍稍平息，急速跳动的心脏，也有了平缓的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