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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想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，但那不容易。

    她同车里的执夜人说再见，朝沈知非跑过去，“你怎么在外面？”

    不管是吃到不喜欢食物时候蹙起的眉头，还是难过时颤抖的小指，都在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告诉她——

    沈知非能够听见人鱼少女胸腔里，那颗比普通人更加强有力的心脏，正在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。

    她没有到处乱走，而是跟在金色鱼尾的人鱼少女身边。

    她又做梦了。

    赵小葵被她抱住，愣愣地，哪还有面对敌人时的残忍与凶狠。

    但她做不到。

    这个认知让沈知非整个人突然放松下来。

    少女的身体，柔软的像是一团棉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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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除了正中间的雕塑，整个人鱼王国，没有一个人或者物察觉到她的存在。

    不管她如何否认，不愿意相信，但那些就是赵小葵的过去。

    梦到的仍旧是人鱼王国的场景。

    在梦里，她不知道多少次想要抱一抱那个看似倔强的少女，想要擦去她脸上的眼泪，想要在那些围击她的时候，挡在她的身后。

    思绪驳杂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，将头埋在赵小葵的脖颈间，深深地吸了一口人鱼少女身上独有的，甜蜜的香味，说：“我想快点见到你。”

    看她被嘲弄，看她奋力反击，看她歇斯底里，也看她在黑暗中无声哭泣。

    就是那个会瘫在沙发上，一边看沙雕综艺，一边哈哈大笑的少女的过去。

    沈知非从来没有什么时候，像在梦里一样，感受到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她开门下车，就见到了站在门外的沈知非。

    醒来时，那种窒息般的疼痛，仿佛仍旧在她的心头缠绕。

    沈知非自黑暗中醒来。

    这不是梦。

    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鱼少女一次次地从她身体里穿过，听着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嘲弄……

    谁知沈知非忽然弯腰，伸手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别墅里没有赵小葵的气息。

    赵小葵的脸上颊渐渐飞起红晕

    这就是赵小葵。

    执夜人的车将赵小葵送到了别墅门口。

    她后知后觉地有了一点超凡者的感觉。

    沈知非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斜靠在门上，她闭着眼，熹微的晨光下，脸色比纸还白。

    她曾经那么痛苦，那么孤独，那么……无助。

    怀里的人是真的。

    疲惫让赵小葵跳下车，才感受到她的气息。

    听见动静，她抬起头看过来，目光在扫过赵小葵时出现笑意。

    黑色的车队驶上回程的路，远处的天边，一道微光正悄无声息地出现。

    但见识过超凡世界瑰丽多姿，体验过生命跃迁时的美好，她又如何甘心于在世俗的名利上，浪费自己的一生。

    想到……连从进门到客厅这段距离，都等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