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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鱼还能跳起来甩一下尾巴，祂却像是陷进了水泥池子里面。

    她看向赵小葵，眼中的目光惊疑。

    平平无奇地推出。

    这是这个时代的文明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

    旁人眼中微不可查的光芒，却将祂的整个眼球占据，祂的眼睛在这道微光的照耀之下，几乎成了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时间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，同一瞬间，所有人的眼前，都有无数画面闪过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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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她忽然笑了一下，神情间少了赵小葵曾经见到过的疯狂，多了几分释然。

    祂眼中的恐惧凝

    指尖上，一道微弱的光芒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，这只是一个传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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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挣扎，却如同一条离了水的鱼，被紧紧地禁锢在地面。

    是第一簇火焰, 伴随着闪电，降临人间。

    洛伊斯特的身影自半空中浮现，出现在艾萨克的身边。

    是第一只古猿离开树林, 来到一望无际的草原。

    不，准确来说，他还比不上一条鱼。

    她张开手臂，抱向停滞间的艾萨克，轻声对赵小葵道：“难得看见新鲜的景象，就算是我为你留下的礼物吧。”

    是蒸汽火车冒出滚滚浓烟，一部部手机构建起一个云端的世界。

    他们因为一个机缘巧合，在万千生物当中, 脱颖而出，凭借着自己的双手, 一步步走到如今，走向未来。

    是第一只古猿用双脚站立, 开始制造工具。

    世界安静了一瞬，像是被谁按下了停止键。

    赵小葵的手指最终轻轻地点在了艾萨克身前的空间。

    是莎士比亚的戏剧在剧场上演, 种植园的黑人高举起自由的火焰。

    惊涛海浪, 星河倒转。

    第一只古猿开始直立行走的时候不会知道, 解放双手的同时, 自己要付出生育的代价；第一个开始种植的部落没有想过，从今往后，他们就被小麦稻谷与玉米绑在了这块土地上面；而乘坐蒸汽机出门的人恐怕想象不到，未来的某天，他们的子孙后代会登上他们遥不可及的明月……

    这道光芒极其地微弱，它在风中飘摇，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。

    又极其地坚强，顽固地停留在赵小葵的指尖，不论如何明灭，却始终没有熄灭。

    浑身上下，想动一根头发丝都困难。

    是华国的长城开始蜿蜒，埃及的金字塔耸立在沙漠之间。

    艾萨克在最后一分钟，终于感到了巨大的恐惧，降临心头。

    他们不甘, 也不愿意，成为淘汰者的奴隶。

    这是文明在怒吼。

    无数的信仰汇聚，赵小葵的手改掌为点。

    “原来真的有文明，能够凝聚出自己的意识，反抗极暗时代。”

    他们没有超凡之力，在这颗星球上面，步履维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