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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陆老夫人话锋一转，说：“汐汐去找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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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陆汐帮她把手机拿过来，瞥见来电显示，说：“是奶奶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司语是真没想到陆汐会跟她道歉。她猛地想起被砸之前，陆汐把她叫过去，也说了对不起，“所以昨晚你跟我道歉是因为这件事？”

    她们很少这样心平气和，又正儿八经地对话。

    司语皱眉，说：“我刚才不是说扯平了吗？而且又不是你砸的我，干嘛跟我道歉。”

    陆汐被最后冒出来的想法吓一跳，定定神，摒弃杂念，看着她眼睛，郑重而真诚地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司语的改变太大了，短短两个月，她像是完全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陆汐疑惑，想不起来司语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。

    “不忙不忙，我刚吃完。”司语说。

    看着她亮闪闪，清澈得仿佛能看到底的眼睛，陆汐恍惚间想到两个月前她们的某一次谈话。

    当然不是……那个又不是我……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以前看她一眼陆汐都觉得多余，现在却对她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，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她有点可爱？？？

    陆汐冰霜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赧然，说：“我是指昨天约会的事。”

    司语真的变了很多，而且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改变。

    司语担心有事，忙接过手机，划开，放到耳边：“奶奶？”

    “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司语话被打断，暗暗松了口气。她不能乱动，手够不到。

    司语看向坐在床边的陆汐，说：“她现在就在我旁边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？”陆老夫人将信将疑。

    司语有些不敢直视她眼睛，垂眸，含含糊糊地说：“之前骗了你，我其实心里一直过意不去。”

    陆老夫人怕耽误她拍戏，在司语进组后没有主动给她打过电话。

    陆汐表情微顿，说：“你是指上次装割腕自杀骗我回去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乔乔。”陆老夫人听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，笑呵呵说：“中午了，我猜你们应该是在吃饭。你不忙吧？”

    陆汐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，眼前这个灵动的司语，演戏时浑然忘我的司语，不做不闹能言善道的司语，双商过关会为人着想的司语……确实让她刮目相看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……”司语拿下手机，开了外放。

    陆汐完全想偏了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着不让奶奶难过，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司语有苦难言，又羞于启齿，正不知如何是好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欢快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其实大可不必……

    陆汐问她为什么突然想找工作，当时司语回答说：“为了让你对我刮目相看。”

    所以被司语使唤时，陆汐一点也没有生气，倒不是觉得愧疚，而是因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    司语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，眼睛瞟来瞟去，支支吾吾：“我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
    陆汐以为她是仗着受伤故意使小性子使唤自己，哑然一瞬。

    换做是以前，司语会作，会跟她闹，现在居然这样善解人意，这让陆汐很意外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陆汐又说。

    司语蹭了蹭鼻子，小声说：“我也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