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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谁还没被拒绝过？

    陆汐握着签字笔的手紧了紧，好看的眉心几乎拧在一起，沉吟道：“我昨晚喝醉，吻了司语。”

    她径直进了办公室，没注意地上，不算高的高跟鞋被突起的地毯绊到。

    幸好这些文件陈妍都提前审核过，没什么问题，她也就没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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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林亦言喜欢司语？？？”陈妍忘了应该先安慰受情伤的陆汐，震惊道：“可是昨天半夜林亦言才发微博宣布梁予菲是她女朋友啊！”

    跟了陆汐多年，陈妍早已养成喜怒尽量不行于色的性格，她只敢在心里震惊一下下，略过陆汐喝醉这个细节，小心翼翼道：“您吻她的时候，被她拒绝了？”

    陆汐表情一顿，说：“没有。帮我煮杯咖啡，不加糖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”

    前台跟她打招呼她没听见，电梯里碰到其他高管跟她说话她也没听见。

    轻飘飘的一个字，像一记重锤砸在陆汐刚敞开的心扉上。

    陈妍倾身过去拿时，注意到她脸色有异，说：“陆总，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陈妍把紧急需要签字的文件递到她面前，见她闷头“刷刷刷”签名，诧异不已。

    陆汐三下五除二把文件签完了。

    是她太冲动了。

    陆汐还是去了公司。

    陆汐冷艳的脸略显黯淡，清冷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纱，看着她，说：“你被人拒绝过吗？”

    “陈妍。”陆汐却叫住她。

    进来送文件的陈妍忙扶住她：“陆总您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陆汐抚了抚额，用纤长的手指挡住眼底外露的情绪，声音疲惫：“她说她喜欢林亦言。”

    杀青宴上那两人喝交杯酒时暧昧的一幕浮现眼前，她顿觉呼吸不畅。

    一个小时前，第一次跟人表白就惨遭滑铁卢的陆汐不确定地问：“你……是不是喜欢林亦言？”

    陈妍以为她不相信，忙掏出手机，找到林亦言公开和梁予菲关

    司语这段时间对她这么冷淡，却和林亦言如此亲密，她早该想到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司语斩钉截铁地说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陆汐深深皱眉。

    陆汐是个严谨的人，所有需要签字的文件必定会认真看过一遍，为什么这次如此草率？

    陆汐愣了愣，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陆汐缓缓摇头，目光微沉，说：“是今天早上我跟她表白，被她拒绝了。”

    司语甚至不敢直视陆汐那双热切的眼眸，盯着她弧度优美的下巴，深呼吸，艰难道：“对不起，我不想这样。我觉得维持协议关系比较好。”

    陈妍转身：“您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
    这个问题咋一听好像是废话，但陈妍深知这位BOSS最不喜欢说废话，心思转了转，说：“陆总您指的是什么样的拒绝？”

    陆汐挣脱她的扶持，摆摆手，收敛神色，绕过办公桌，拉开椅子坐下，声音四平八稳：“哪些需要签字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陈妍抱着文件转身要走。

    跟她表白过后的陆汐像是换了一个人，温柔得让人无法自拔。

    “！！！”陈妍这回没绷住，脱口而出：“她为什么要拒绝您？”

    陆汐沉重地吐出一口气，说：“林亦言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