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(2/2)

    常烁双手插兜站在电梯里，站在一边的小孩不停用好奇的眼神偷看他，他抬手压低了帽檐，整了整口罩，到达楼层后快步踅出电梯间，经纪人的车已经停在门口，他拉开后座上了车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“不用脱，我没心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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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只想靠唱歌出名。

    “看着我说话！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常烁睁开眼，眼神很平静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们没有否认你的才华，你肯定可以靠才华出名，你现在需要一些高层次的听众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层次比较高的那种

    巴掌呼上来时，常烁明显感受到了汹涌的掌风，但他没躲。他扑在茶几上，脑袋嗡了几秒，撑在烟灰缸里的手掌被没掐灭的烟头烫出一块痂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到时候你给徐总道个歉，他对你一直很欣赏，这点脾气总是愿意纵容的”

    常烁动作一顿，转身看他，徐哥见屋里没动静，扭身瞥他一眼，“没听懂？我叫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把晚会推了，我要发歌。”

    “徐哥，下个礼拜不行，我要录音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你说清楚——人我不缺，我身边什么人都不会缺，”徐哥点着常烁，“你自己想明白定位，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。下礼拜晚会后你给我答复。”

    常烁垂眸：“我需要休息。”

    沉默里，常烁慢慢站起来，耷拉着眼皮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徐代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常烁不说话，从兜里摸出耳机戴上，转过头看窗外，车刚爬上高架桥，明亮江面上浮动着几缕云翳。

    “他怎么和你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你光靠发歌火不了，有个老板说挺喜欢你，有个聚会让你一起去，徐代你听过吧？他说很欣赏你的歌，认识认识总没坏处。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“应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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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嫌我对你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你常烁现在出名了，要记的人太多，把我的名字也忘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挺快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嫌弃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说晚会，我推了。”

    常烁稍稍清嗓，嘴角微微勾着：“不是，徐哥。”

    常烁闭上眼，反刍着从前的对话，一切都还崭新，但已经无法考证。

    “玩失踪？”

    “给我一周的时间考虑，下礼拜让我去晚会。”

    “常烁，我在和你说话，今天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？”

    常烁摘下一只耳机，冷淡地扫他一眼，经纪人抓着他的胳膊，语气有点急。

    常烁抬起眼皮，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要撇关系，当初就他妈别招惹姓徐的，不该惹的人你也惹了，现在你当着我的面撂挑子！”

    常烁沉声：“我推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没有？”

    常烁点头，转身摘了眼镜和手表，抬手解衣服扣子，徐哥啧了一声，从沙发上站起来，背着手走到窗边。

    “你再说一遍，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下个礼拜。来不来你自己看。”

    “”

    经纪人扬手给了常烁一巴掌，而后紧紧攥住他的衣领，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切齿：“你以为你是谁啊常烁，你出名前怎么和我说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不是拒绝？”

    “下礼拜的录音我给你推了，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打电话把录音推了，我不管你下礼拜是死是活，徐代这个人你必须给我讨好，合约到期你爱撕破脸撕破脸，别拉公司下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