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(2/4)

    莫兹的头在洪水中遭到了撞击，他额角到头顶被划开了，休斯顿找到他的时候只觉触目惊心，休斯顿剃了莫兹的头发，他找不到针线替莫兹缝合伤口，除了用蒸馏水清洗伤口之外只能祈祷。

    莫兹摇头。

    “雨水将书屋的屋顶弄漏了，我在修补屋顶，你给我些时间。”

    好吧，他要是死了也没有办法，要是能活，休斯顿尽自己力量照顾他。

    就在他要转身的时候，眼角扫到一个白点，若非是纯白不会再乌云密布与泥浆遍地之中如此显眼，休斯顿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体力，决定冒险去看看。

    “要喝点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席卡盯着休斯顿看了一会儿，这才露出微笑，说：

    休斯顿莫兹的眼神一直在屋里搜寻。

    莫兹努力睁眼，迷迷茫茫看不清楚，他想要询问，可是发声器已经被割除了，他只能从嘴里发出些不成调的声音，而后又陷入昏迷。

    休斯顿再猜：

    “不舒服？”

    席卡皱眉：

    莫兹觉得自己眼皮像是被粘住一样沉重，他能感到有人将他的头抬起来往他嘴里注入温热的液体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，怎么样，你准备好了吗。”

    休斯顿手一顿，忽而想起雨季开始前二人的承诺，如果他在羊圈破裂的时候没有去救那只该死的羊，他现在极有可能已经和席卡过上两兽世界了。

    莫兹眼神迷茫地摇头。

    席卡说这话的时候发声器振动发出一些暧昧的频率，并不算色情露骨，不过足以使人浮想联翩。

    莫兹点头。

    唇色苍白，眼眶深陷的莫兹紧紧抓住休斯顿的手，眼里充满渴求。

    休斯顿皱眉说：

    莫兹眼睛一亮，点头盯着休斯顿，好像休斯顿随时会将他的幼崽变出来一样。

    休斯顿又猜测：

    “我可没有起死回生的本领。”

    “席卡，我觉得我们的事情需要再缓一缓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找谁？”

    “雨停了以后我一直在等你，你怎么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莫兹背上有伤口没法去挠腿，休斯顿伸手帮他：

    莫兹点头，而后动了动腿。

    莫兹摇头，而后冲着休斯顿眨眼睛，休斯顿只能又开始猜：

    休斯顿忙着修补羊圈，席卡从半空中落下来，一边收起翅膀，席卡从后面搂住休斯顿的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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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休斯顿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说着在休斯顿唇上亲吻一下，而后拍打四翅优雅地离开地面，而后掠过树顶飞走了。

    席卡说：

    胡说莫兹心想，我明明能感到自己四只翅膀都好端端的长在身上，你肯定骗我。

    莫兹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雨季，待得大雨停歇，休斯顿没空再长时间陪着莫兹，他要去修补羊圈，而且被冲走的长角羊也需要补充。

    “想吃东西？”

    “这边？这边？这边？奥”

    休斯顿只得违心地对席卡说：

    不知出于缘故，休斯顿有些心虚，席卡松开休斯顿，说：

    休斯顿接着猜：

    休斯顿还以为莫兹虚弱到只剩下吞咽的力气，没想到对方忽然变得力气那么大，于是猜测道：

    休斯顿发觉自己对席卡有反应，他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下，对席卡说：

    看来高烧的确使莫兹受了刺激休斯顿发觉莫兹的眼神异常迟缓，加之对方如今是哑巴，休斯顿怀疑莫兹已经被烧成脑膜炎了。

    莫兹半睡半醒过了五六日终于渐渐恢复一些知觉，他暂时认不出休斯顿是谁。休斯顿告诉他，他仅剩的蝠翼在洪水中不知被什么东西撕裂粉碎，为了防止感染保住性命，莫兹从今往后没有翅膀了。

    莫兹应该没明白起死回生是什么意思，只睁大眼睛四处搜寻，休斯顿生怕他想起什么伤心事影响病情，只得岔开话题问道：

    “你的伴侣？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想修理完羊圈就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什么时候把屋顶修好了再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休斯顿不知该如何解释，说自己屋里的床上躺着另外一只蝠兽么？

    血液啊——

    “身上痒？”

    “你的孩子？”

    休斯顿沉默地继续修理羊圈，等到日头高升，气温升高，休斯顿洗手接了羊血，而后展翅飞落到树屋，失去头发与翅膀的莫兹脸上依旧憔悴，他五官淡得似乎只剩下一双玛瑙一样血红的眼睛，休斯顿将盛羊血的杯子搁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