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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可能是那样，你还是谨慎点吧。”寇霜忍不住道。

    孙佳文无所谓地笑了笑，说：“要么真实，要么死。你愿意活在虚假的世界里，永远不能谈论某些事情么？我要是真精神病也就算了，但我不是，所以我一定要看看，真实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    地面突然开始震动，从某个方向传来恐怖的轰鸣，像是什么巨型建筑坍塌了似的。孙佳文当机立断，抓住寇霜的手，朝另外的方向跑去。

    上次自己跟孙佳文在那个小出租房里，自己就以为这空间是孙佳文构建的。而这次这条小巷，

    寇霜被孙佳文扯着，因为角度问题，手腕像是要被指甲盖抓破一层皮似的。她看着这熟悉的陌生的空间，跟上次的情况对比，似乎领悟了什么。

    寇霜皱了皱眉头，说：“那你呢？你也是书里的角色，可你有选择权，也有自我意识。你却说其余的人都没有人权……你这样跟《西部世界》里的公司员工又有什么区别呢？宋暮雪想着联合别的人，你却只想自己逃出去，你甚至没有一个牵挂的‘女儿’。”

    孙佳文的眼神过于坚硬，像是要把寇霜完全切开解剖似的。寇霜有些难堪，连忙转移目光，道：“你乱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能说，说了会被‘世界’抓住，你知道的。”孙佳文脱口而出，随后又觉得对寇霜辩解这些没有意义——寇霜的心态是游客，同自己不一样。自己只是利用对方获取情报而已，两人并不是一条战线的。

    “走！”

    孙佳文愣了一下，她以为自己是老鸨，却没想到在寇霜眼里，自己是高高在上、自私自利又罔顾人权的公司员工？

    宋暮雪那么好，温柔又机敏，耀眼得很，却又不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寇霜在身后气喘吁吁，问她：“为什么要跑？发生了什么吗？我以为这里是你的空间，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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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孙佳文凝视着寇霜的眼睛，将后者的手从衣领上掰开，说：“如果必要，我会杀死宋暮雪，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跟我作对。”

    孙佳文冷哼一声，说：“没有最好，如果阻碍我，连你也照杀不误。那世界里的所有人都只是小说角色而已，他们的存在和感情都是捏造出来的，不是真正的人。你要记住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孙佳文眯起眼睛看寇霜，说：“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，太沉迷看小说了？宋暮雪只不过是一个小说人物而已，你做什么对她这样上心？难不成……你喜欢她？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给宋暮雪一棍子，会不会太冒进了？你怎么知道这方法可以，万一世界完全崩溃，你再也回不去呢？”寇霜忍不住问。她跟孙佳文的情况不一样，自己有底气，确认那个世界是次于自己存在的。但孙佳文不。

    孙佳文一面在前边跑，一面回头瞥了寇霜一眼，回答道：“怎么可能？我不知道怎么回事，就是出现在了这里而已。不管怎么说，跑！”

    杀死宋暮雪？难道杀死宋暮雪，就能回到现实了么？乍听上去竟然很有道理，但一想到宋暮雪会消失，寇霜竟然有些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