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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.

    寇霜语塞，低头看着棋盘。

    【都行。】

    寇霜是……生气了么？因为自己爽约了？

    宋暮雪到的时候，乌鸡汤还没炖好，寇霜正在跟寇德钦下棋。宋暮雪站在一旁，看两人下棋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寇霜就没有再回复了。

    宋暮雪跟汤天问在小镇子里呆了一天，重新回到市里的时候，才发现寇霜并不在家里。

    宋暮雪想了一会儿，打字：【今天有点儿想吃烧烤，待会儿回家之前去吃一顿，可以么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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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寇德钦成功在女儿面前装逼，此刻更加张狂地哈哈大笑，说：“有人走一步可以看十步，你爹我老谋深算，算四步怎么了？还是小雪聪明，一开始就看错了吧？为什

    宋暮雪担心打断寇霜的灵感，同样回以微信：【我回来了，你在哪里？】

    “四步，要回溯四步，才勉强有一点儿赢面。”

    寇霜说：“那不是，跟你下棋才这样啊。我不管，悔一步就悔一步。”

    寇霜正在脑海中模拟棋盘的时候，一旁的宋暮雪开口了。

    宋暮雪知道自己有错在先，连忙回复：【寇叔叔在家么？我可以过去么？】

    寇霜诧异抬头，说：“我爹哪有这么厉害，还能算四步？”

    难道自己那么多步之前，就已经走进了必死的结局么？

    她给寇霜打了一个电话，寇霜没接，过了几个小时回了一条微信，问她：【怎么了？刚刚在画画。】

    寇霜父母听说宋暮雪要来蹭晚饭，高兴得当时跑到菜场买了一只乌鸡回来炖了，就等着宋暮雪呢。

    寇霜不信，将那个“马”挪回了原地，再一思考，却发现一步的确不够，不管走或者不走，不管怎么走，都有另外一颗棋子提防着自己。寇霜有些无奈，手指按在“马”上，说：“这不算不算，重来，我悔……”

    某一步走错了，寇霜连声道：“错了错了，悔一步悔一步！”

    寇德钦一边将棋子驳回远处，一边笑着摇了摇头说：“你这悔一步还不够，悔一步还是必死局。”

    她发现，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而已，自己就已经将寇德钦看成了某种等价于自己父亲的存在。

    昨天开始，寇霜就已经同寇德钦对阵了一整个晚上。胜少败多，寇霜自觉不自觉地就开始撒娇悔棋——面对自己真正的爸爸的时候，寇霜就是这样撒娇装小，现在做多了之后也不会觉得有哪儿奇怪。

    宋暮雪在床上坐了一会儿，洗了个澡，将身上沾染的泥土和死丧的气息全部给清除干净之后，去了寇家。

    寇霜回：【家里，跟我爸下象棋呢。】

    寇德钦打断了她，说：“仔细想想，要悔几步才管用？”

    寇德钦哈哈大笑，说：“你怎么这么能耍赖？在外面工作也是这样的？”

    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，都正常得不得了。但不知道为什么，宋暮雪竟然从简单的几句话里察觉出了一丝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