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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暮雪却仿佛突然弄清楚了季小苍。

    甚至还活到现在，期间一直“替人”杀人。

    宋暮雪追问：“那你杀了那么多别的人，又该不该受惩罚？”

    而以大多数人所共有的道德法律意识来说，一个人是否有罪，是由三个方面共同决定的：动机、行动和结果。如果一个人杀了人，但是让大多数人感同身受，即认为“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么做”，那么大众倾向于认为这个人情有可原。哪怕会被法律判处，情理上也是“无罪的”。

    他只认可精神上的伤害，因此再

    《水手》。

    听到自己父母的名字，宋暮雪显得有些激动，紧紧地盯着季小苍的脸。

    “是我，”季小苍重新坐回去，道：“但那是他们自己想要，并且同意过的。我们说好了，如果有人要来拆散我们，那我们便会以死抗争。我们抗争了，也成功了。除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小强背叛了我们。他在大集团里生活的很好，甚至有了妻子，有了女儿！”

    若季小苍不幸成为法官，也许只会审判思想罪。

    季小苍只唱了副歌铺垫的部分，用他那一副嗓子来唱，实在是让人有些瘆得慌。但季小苍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。

    “有人想杀了他们，我只是帮助别人而已。”季小苍又说。

    至于季小苍，则是完全抛弃了“行为带来的后果”这一标杆。是否伤及他人生命，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。只有“是否拥有杀人动机”对他来说是有意义的。因为他的道德评判标准跟别人完全不一样，因此他一点儿也不认为自己有罪，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受到惩罚。

    朱丽叶用力踩了踩季小苍腿上的伤，说：“死的那些人是谁杀的？不可能是父皇。”

    ——是别人想杀了ta，我只是帮助别人而已。

    ——是我们自己作出约定，一块儿去死的。

    季小苍很激动，本来倚靠着树干休息，说到这里时猛地向前弹坐，表情更加狰狞了。

    季小苍神色淡漠道：“我为什么要受惩罚？他们自己本来就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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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可他没有看我一眼，反而吩咐保安将我赶了出去。”季小苍脸上的微笑突然停滞，换上冷冷的神色，道：“那时候我就知道，他变了。不仅是他，宋秉海和顾娟都变了。”

    季小苍神情激动，宋暮雪蹙眉思考了一会儿，突然开口道：“既然人都是你烧死的，那么最对不起他们的，难道不是你么？按照道理来说，最应该受到死亡惩罚的人应该是你，为什么你不惩罚自己，反而认为是朱炜强背叛了你？”

    而在挑选被帮助对象的时候，季小苍又显得相当审慎。他试图确定，被帮助人是否发自内心想要杀了那个人？被帮助人是否真的被其伤害？

    法律如何判处罪行？看这个人实际上做了什么，是否对他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了伤害。

    季小苍注意到宋暮雪的动作，露出了一种十分不屑的表情，说：“我烧了福利院，为的就是大家团圆。本来都说好了要做相亲相爱的一家人，可后来一个个都背叛了我……他们对得起死去的朋友们么？！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