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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早在见余慕娴前，楚玉姝便动了绘像寻人的心思。奈何, 余慕娴未在眼前时, 楚玉姝总觉笔下人少了几分灵气。

    “这般说，小哥哥却是不介怀姝儿喜欢令姊……”楚玉姝敛起笑意, 认真地看向余慕娴, “那小哥哥可愿助姝儿一臂之力？”

    平心论，余慕娴并不愿楚玉姝在此时寻人。此时她根基未稳，而她那弟弟也为成人……

    “是。”楚玉姝与余慕娴弯眉，“姝儿会以女子临朝为名，废两朝后宫。”

    但思及她那娘亲定不会长期将弟弟扮作女装，余慕娴心稍安。

    “姝儿想依着小哥哥的模样，作副画像……”楚玉姝扬手命候在梯口的小厮呈上笔墨。

    第64章

    执笔细瞧座上人眉眼，楚玉姝心头一热。

    闻楚玉姝已下定主意, 余慕娴半晌未言。

    若是楚玉姝立她作羊舌的国主，那之后……

    “邺城时, 阿姊与慕娴确实生得一般模样……如今四载未见……慕娴也不知阿姊是何等模样……”低眉错过楚玉姝的视线, 余慕娴抿唇道, “慕娴以为, 四皇女即是喜欢阿姊，便不应老盯着慕娴……”

    瞧着小厮将物件摆好, 余慕娴紧紧手，笑道：“四皇女请便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羊舌便会是你余家的天下……”看出了余慕娴的顾虑，楚玉姝一字一顿，“到时候，若是令姊不反对……羊舌与大楚日后皆会是小哥哥子嗣的江山……”

    即便她心里知晓，余慕娴并不是方远盈，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人……

    “这或许不是姐姐想要的……”余慕娴正要出言劝阻，却见楚玉姝握住了她的手腕道，“还请小哥哥放心，日后姝儿寻到令姊，定不会让她受委屈至于其他……至于其他，我意已决，小哥哥不必再劝……”

    听楚玉姝道喜欢“令姊”，余慕娴心头一颤：“不知四皇女何处能用得上慕娴？”

    这种感觉，似乎是从送余慕娴离邺城开始的。

    譬如，她一站到余慕娴跟前，便觉得此生已然圆满……

    此时暴露身份，不过是使她在新都举步维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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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意识开口，楚玉姝眸色沉了沉，心道，她定是不会喜欢上眼前人……

    待阁中小二与二人上了菜肴, 余慕娴才与楚玉姝道：“四皇女可是拿定主意了？”

    楚玉姝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，但自从遇到了余慕娴，她便不由自主地想为眼前人绸缪……

    这世上总有些说不清的怪事，譬如她与余慕娴三年未见，却并未增几分疏离。

    譬如，她一瞧到余慕娴，便觉心安……

    此时的种种

    见余慕娴转眼已在高凳上坐好，楚玉姝随即立到案旁，一面握住窦方特意给她备下的狼毫笔，一面凝视将余慕娴打量。

    嗤笑着在绢布上将余慕娴的轮廓勾出，楚玉姝挑眉望向眼前人：“一别三载，小哥哥可有想过姝儿？”

    起身在小厮搬来的高凳上坐好，余慕娴静候着楚玉姝动笔。

    难不成见异思迁了？

    “这话不是方才已经说过了？”打量着余慕娴的面色，楚玉姝眯眯眼，笑道, “窦方曾传信与姝儿, 道小哥哥的阿姊与小哥哥生得一般模样……不知此言可能当真？”

    邺城也好，长宁也罢……

    闻楚玉姝要将江山给余家，余慕娴身子一颤：“四皇女是打算废后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