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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余慕娴话音未落，楚玉姝展颜一笑：“既是敢来侄儿这处寻姐姐，姝儿自是不畏旁的……”

    暗笑着将心头的遐思隐去，余慕娴反身坐正道：“闲来无事，便做些闲事打发光景……”

    曲指将楚玉姝右际的青丝勾至脑后，余慕娴淡笑着把余下的青丝梳了又梳。

    观着余慕娴娴熟地掌笔画眉，楚玉姝心头却是忍不住泛酸。

    据侍奉她的婢子言，画眉并非一朝一夕能学会的路数。

    起身换坐到楚玉姝身前，余慕娴道：“发髻成了……这妆容便是得改……”

    “皆是为殿下备下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何该？”扬眉望着眼前人，楚玉姝轻笑道，“脂粉姝儿倒是带了，奈何跟着姝儿的婢子并不擅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这般与臣说话，着实让臣受宠若惊了……”弯眉用楚玉姝带了的锦帕沾水替其拭去妆容，余慕娴道，“不知殿下喜欢何样的妆容？”

    除此……

    “但使姐姐会的……姝儿都喜欢……”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，楚玉姝压着自己不良的念头。

    “殿下这是想起了何事？”猛地收住手头的眉笔，余慕娴侧身去寻案上的锦帕。

    伸手捉住余慕娴的手腕，楚玉姝道：“姐姐怎会精通此术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自然……”气定神闲地将散开的青丝拢至一处，余慕娴凝神道，“不过梳发一事甚废功夫……若是殿下有要事……”

    巧的是，身后人便是之一。

    浪荡四野数载，纵使是余慕娴，也不敢托大能梳出幼时所学的发髻。

    奈何楚玉姝梳发的动作过于生疏。

    但若不让眼前人知晓，她又心有不安……

    去除了婢子的居室，格外静谧。

    眯眼记过身后人几乎没有不可为之事，楚玉姝低眉道：“却是未想过姐姐有这般手艺……”

    这世上总有些妙人，令人心驰神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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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便劳殿下在此处多坐片刻了……”低声应下楚玉姝，余慕娴便执着玉梳在其身后思索。

    待楚玉姝面色已有不悦之色，余慕娴便起身与楚玉姝补妆。

    “这般便是好了？”

    见余慕娴竟是觉察到自己的心事，楚玉姝心头一颤。

    坦言，她于梳发一事原无什么执念。

    侧耳听着眼前人深深浅浅的吐气声，余慕娴弯眉将方才选的步摇补到楚玉姝发髻中。

    余慕娴补妆的动作不慢。

    “姐姐以为此事是闲事？”楚玉姝不依不

    “可微臣喜欢的，殿下未必喜欢呀……”悠悠轻叹一声，余慕娴专心致志地将楚玉姝上下打量个遍。

    软顺的青丝摇曳在指尖亦让人圆满。

    她原本并未打算让余慕娴知晓她在意此事……

    但观着楚玉姝安静下来的模样，余慕娴甚感安逸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斜目打量着落在自己腕上的手，余慕娴思忖片刻，推断出楚玉姝别扭的由头。

    真是突如其来的别扭……

    梳发一事，原无奇技，唯手熟。

    借着明镜打量身后人的动作，楚玉姝眸中藏着她自己都读不懂的情愫。

    屈指紧紧了袖口，楚玉姝继续道：“姐姐选姐姐喜欢的便是……”

    余慕娴定是不知晓，她散发时的模样较平日要诱人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