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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既是看到了，便该信我之言。”轻咳着将身子摆正，余慕娴扭头与窦驰道，“窦夫子，今日真是难为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余奇书抿唇道：“奇书想要叔父认祖归宗。”

    谁曾想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，这两人便兵戎相见。

    “非也！非也！”大笑着从椅上起身，余慕娴高声道，“怎会是奇书砸的？是本相自己砸的！自己砸的！公主已去北地，慕娴一人，怎可独活？怎可独活？”

    “相爷！您还是快将您手上的刀刃收起来！”佯装慌乱地将余慕娴手中的刀柄夺下，窦驰扶着余慕娴往一旁坐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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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拧眉想过宫中的消息，窦驰安抚道：“相爷！长公主只是去了北地，并未有人言其离世啊！”

    “无事……无事……”余奇书敛袖朝窦驰见过礼后，低声道，“且容奇书去屋内瞧瞧再说……”

    见余慕娴静了，窦驰便知此时定是要唤御医了。

    殷红的血顺着面颊淌到鞘上，不过眨眼功夫，便汇出了一朵不知名的花。

    扬手与余奇书打个手势，窦驰快步从余府折回楚宫请旨。

    “无妨。”起手将余奇书扶起，余慕娴道，“我儿今日这出戏演得不错……只是疏忽了一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何可瞧的？”记得余慕娴在屋内时，曾喊了一声“逆子”，窦驰半真半假道，“奇书，你可是与余相为难了？”

    “长公主来寻本相了……”轻叹着将盛血的刀鞘横到窦驰眼底，余慕娴忽地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不知相爷在何事上为难我徒了？”窦驰随余奇书朝余慕娴所在的庭院走。

    察觉余慕娴此刻竟是因一个花瓶入了魔障，窦驰亦是六神无主。

    “可是知晓了？”目送着窦驰的背影，余慕娴弯眉与余奇书一笑，“窦夫子原就是圣上那处的人……彼时让你与他学艺，看重的便是其才学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余奇书平目望着已是低了自己半头的余慕娴道，“不知

    “可窦将军一直姓窦不是？”想过冯氏的兵权是因窦方才勉强夺来，窦驰抿唇道，“窦将军不姓‘余’。”

    “奇书懂了。”收袖跪到余慕娴面前，余奇书道，“辛苦父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奇书并未与父亲作难。”余奇书摇头以示清白，“但，父亲却是处处与奇书作对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斜目望了眼被丢到一旁的刀，余奇书道，“奇书看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不会回来了不是？”弯眉与窦驰一笑，余慕娴俯身去拾落在地上的刀鞘。

    “但叔父与奇书说过，他想葬到父亲这头。”余奇书锁眉，“父亲说，此事不可为！”

    “砸了一下。”扬手指了指地上的碎瓷片，余慕娴道，“此物还是长公主赐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相爷这是说哪里话……明明是驰为难了相爷才是……”低声与余慕娴闲话片刻，窦驰望着余慕娴额上的血，低声问道，“相爷这头是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原以为余奇书会念着余慕娴给窦顺的恩情，对其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“我儿又回来了？”正面望着立在门口的余奇书，余慕娴指着被窦驰丢到一旁的刀鞘道，“窦顺的刀在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然后你便伤了相爷？”皱眉望着眼底的些许血迹，窦驰心道，他真是低估了余奇书。

    见余慕娴满面皆是哀戚之色，窦驰看了余奇书一眼，继续问：“可是奇书砸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