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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……”窦驰犹豫片刻，凑到楚宏儒身侧耳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慢慢地将烛台放到案上，余慕娴道，“这般臣便是放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盯着余慕娴的眼睛，楚宏儒等着其口中吐出他想听的名字。

    楚宏儒从余府离去时, 已到了子时。

    “有何不敢？”楚宏儒狐疑地打量着窦驰，“以余卿的为人……”

    自登位来, 战战兢兢，如履薄冰, 实在拘束的紧。

    “可此事该交与谁去办呢？”

    尤其那折边的磨损, 无声的告知着后来人，它曾从不少人手中经过。

    “窦卿是说，余卿有心与寡人的皇妹谋篡？”楚宏儒不动声色地窦驰看到眼里，“窦卿可知寡人为君，长公主出了多少力？”

    趁黑与窦驰返楚宫, 楚宏儒挑灯读完了余慕娴递上的折子。

    “臣以为，奇书合适。”凝神答上楚宏儒，余慕娴道，“辞官的折子臣已是写好了……明日朝时，窦夫子便会替臣地上了那份折子……”

    闻窦驰道此折是余慕娴写与楚玉姝的，楚宏儒双眼一眯，满是锋芒：“信上说了何物？”

    “臣不敢忘……”低声应下楚宏儒，窦驰道，“臣知晓长公主身在异域，心系两国社稷……但，余慕娴其人，不可不防……”

    余慕娴弯眉，“圣上这般说，臣便是安心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看过。”窦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楚宏儒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对窦驰所言不置可否，楚宏儒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。

    待将宣纸展开后，发觉其尾部少了一截，楚宏儒不禁多看了窦驰一眼：“窦卿，为何不将此信放在折中呈上来？”

    这折子许是有不少人看过了……

    这些折子看上去似乎已有些日头。

    将实现从楚宏儒手中的折子上收回，窦驰道：“臣以为可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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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盯着折上的颂德之言, 楚宏儒暗道，未为君时, 他只知为君好, 待为君后，他方才知晓暗夜长。

    “如何不可不防？”闻从不在人后恶言的窦驰，竟在自己跟前诋毁余慕娴，楚宏儒心生困惑，

    今天的官折已是压了许久。

    猛地将声音拔高一度，楚宏儒重重地拍了拍桌案：“窦卿可是忘了长公主何在？”

    第113章

    楚宏儒长叹一声, 蹙眉合上来之不易的折子, 与窦驰低声问道：“余相的折子你可是看过？”

    “圣上该是看到窦夫子交与您的折子了……”余慕娴殷切地望着楚宏儒，“臣以为，废税之事，不可操之过急……但若是圣上想为，那折上之言，足以成事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楚宏儒停下手中的动作, 凝神道, “为何可行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折子原是余相为长公主定下的。”窦驰朝着楚宏儒递上一个信封, 道, “此信是臣在看折时发现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以为如何？”楚宏儒将折子放到一边, 转手打开另一份密折。

    “回圣上……”见楚宏儒对余慕娴起了疑心, 窦驰垂目道, “无非一些儿女情长……臣与余相素来交好, 臣以为，以余相的人品，他定是忠于圣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臣……”窦驰紧紧袖口，道，“臣不敢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奇书吗？”回头望了望端茶过来的男子，楚宏儒笑道，“余卿收了个好儿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