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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此处哪里有抬举？”挥手命婢子将带来的物件放下，羊舌不苦抬步走到楚玉姝跟前，盘膝坐下，“四殿下可知本国主今日为何而来？”

    “可若不是国主与皇兄提了要求，本殿以为，姐姐想留在此处也甚是为难……”起手与羊舌不苦敬一杯茶，楚玉姝道，“原想与国主敬酒，奈何贵宾在侧……本殿不敢妄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既是愿受教，那本国主便知无不言……”转头与楚玉姝一颔首，羊舌不苦正要言，却见楚玉姝端与他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定睛细瞧着羊舌不苦掌下的山河，楚玉姝用指尖点了点溪北，“皇兄是逃到了这处吗？”

    “国主想言，便请言！”直身朝羊舌不苦一拜，余慕娴低笑道，“慕娴愿受教……”

    羊舌不苦抚掌：“殿下真如本国主腹中之虫……”

    “此时不迂？”羊舌不苦低笑着与余慕娴对视道，“殿下待余大人如何，本国主想，大人定是心知肚明，故而本国主也不在此处多言……但有一句话，本国主不知当讲不讲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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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呵……”望着楚玉姝的朱唇, 余慕娴莞尔, “殿下说该罚, 自是该罚……可慕娴却不知，不在殿下跟前称‘臣’，慕娴又该如何自处？”

    “何必将好话说得这么不堪？”扬手招余慕娴坐于身侧，楚玉姝弯眉道，“姐姐一事，多谢羊舌国主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是余大人无心听本国主讲密事，那便容本国主与殿下说些国事……”扬手命婢子将地图在镜旁的桌案上展开，羊舌不苦道，“殿下且看，当下形势如你我二人所料，我们借兵奇袭新都之后，北边戍守的钟羽已回撤新都……”

    见羊舌不苦以自己为由，与楚玉姝作难，余慕娴轻笑道：“敢问羊舌国主，殿下何曾迂腐？”

    余慕娴浅笑着摇头：“话是这般说没错……奈何臣却是歇不下来的性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‘恣意妄为’四字着实是国主抬举慕娴……”起身与羊舌不苦见礼，余慕娴低眉立在楚玉姝身侧，一派云淡风轻之象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出言阻住羊舌不苦，楚玉姝转眸与余慕娴道，“羊舌国主素来瑕疵必报，姐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各取所需，殿下何必言谢？”敛袖躲过楚玉姝眼底的锋芒，羊舌不苦道，“余大人原就想留在殿下身侧，本国主不过是顺水推船……”

    闻余慕娴自称了“臣”, 楚玉姝嗔怒道：“姐姐这般快便犯错了, 其实落了姝儿的面子……记记皇兄离时姐姐说的话，姐姐且说说, 当罚不当罚？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闻楚玉姝将余慕娴称作“贵宾”，羊舌不苦大笑道，“不苦以为殿下早已美梦成真，谁曾想，殿下竟是如此迂腐……”

    话罢，余慕娴即低眉坐于楚玉姝身侧，不再与羊舌不苦搭话。

    “余大人自便即是。”羊舌不苦带着些许婢子推门而入，脸上挂笑，“本国主以为，四殿下并不介意余大人恣意妄为……”

    但碍于楚玉姝在侧，其并未将不悦摆在脸上。

    “莫不是国库？”楚玉姝扬眉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点头应下楚玉姝，余慕娴笑道，“既是殿下不希望慕娴探听，慕娴不听也罢……”

    见不过是楚玉姝一言，余慕娴便待自己无半点兴致，羊舌不苦眉头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