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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知阁下是？”挑眉对着眼前着华服的男子一笑，余慕娴眼中闪过几分趣味。

    虽久离新都，却并不妨碍她知晓新都之事。

    “哎！余相你初至新都，怎敢往您府上添乱……还是与被本相一同至临街的酒舍小酌上几杯……待陈将军回来，我们再进宫去面见圣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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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何时失了依仗？”邪眉与窦方一望，窦圆道，“经营数载，岂能溃于一时？旧时，即便钟羽与国主情同手足，我等也将其纳入麾下……如今，不过是一莽夫来叫阵，何足惧？”

    记过杜再思寄来的密信，余慕娴朝着窦圆道：“本相只是因为久别新都，才唐突了窦相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！余相何必与本相客气？”讪笑着套近乎，窦圆顺势将余慕娴邀至城内。

    但碍着他迎臣的身份，窦圆只得将怒气压下，换一张笑脸与余慕娴：“余相这是说哪里话？明明两月前，相爷还与本相同朝……相爷怎么眨眼便将本相忘了？莫不是本相长得太过于普通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却是不必了……”挥手阻住余慕娴，窦圆道，“圣上有命，他会亲自接见陈将军……”

    想过今上待她的态度委实暧昧，余慕娴道：“本相在新都时，从未见过阁下……”

    “惭愧！惭愧！”下马与窦圆打个官腔，余慕娴已知晓了眼前人的身份。

    “新主？”闻窦方这般提了今上，窦圆皱眉道，“哥哥说的是哪里话！圣上的位置是因苍天明志, 先帝禅让而得，哪里需要旁人承认？”

    见窦方走了，窦圆勾唇一笑，即令士卒大开城门，正衣下城楼。

    “此时圣上不是已满朝说过了么？”窦圆不屑道，“北有仙人，驾鹤而临，贡桃于先帝，邀其共游于北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见同朝多日的余慕娴张口即给他一颗软钉，窦圆大怒。

    见窦圆有意带她入城，余慕娴提议道：“不如待本相与陈罐将军交代好事宜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何足惧……”眯眼记起早年他临城观余慕娴一人在城外做困兽之斗，窦方大笑道，“四弟既是这般言，为兄便无话可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余相！”温笑着与余慕娴见礼，窦圆周身无半点戾气。

    若说此事不算稀奇，那令人颇为咋舌的，即是那近万言的诏书里，无一字责怪她用兵不利。

    “既是这般，四弟又何必皱眉？”将声音压得更低，窦方道，“四弟总是不厌其烦言说先帝是禅让, 但为兄有一问, 不知四弟可能答上？所谓活要见人, 死要见尸, 贤君禅位，不知其身余何处？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见窦圆不觉自己有过，窦方嗤笑道，“如此雕虫小技，如何敢拿出来贻笑大方？彼时，圣上在殿上言时，为兄便觉先帝可能已葬身于楚宫，只是碍着不知圣上兵力几何才不言言语……如今，尔等依仗已失，如何敢这般欺人？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知晓楚帝起了揽贤的心思，余慕娴眯眼道，“既是这般，那便邀窦相至本相府中一聚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！”闻窦圆口中的楚帝对

    更有甚者，传旨的宫仆还递给她一份密信，证了“余相”去邺城，是圣上之命。

    话罢，窦方即弃窦圆于不顾，转而驱车返府。

    她南下已有两月。途中，收楚帝诏函二十余封，皆是言其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