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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明，通天塔底现异石，上刻“花朝”。

    同年九月，楚臣迎羊舌国主入朝，更姓为“楚”，改号为“德新”。

    此时，莫不是恰当之时？

    眼前这人是当真恋上了她么？

    “姐姐休要再此处占姝儿的便宜！即便从血脉言, 姝儿

    颤着手将密旨从袖中拿出，杜再思踉跄着当众踏到了高台上……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含笑盯着楚玉姝的指尖不语，余慕娴道，“这些罪数到头, 却是姝儿旧时莽撞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还是这般不让人省心……”轻笑着搂住楚玉姝的腰，余慕娴道，“邺城一别，夜夜入梦，臣心苦甚……”

    携御医于杜再思榻前，楚嘉归道：“杜老您可有未尽之事，若有，且说来，寡人定当……”

    德新十三年，楚相杜再思病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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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次年，楚帝巡幸垠都，烧通天塔于夜。

    而楚殿内，楚臣皆因国主失踪而行色慌张。

    “姐姐且瞧瞧, 这却是你方家的子嗣做下的孽障……”弯眉指过石壁暗影中的一片焦土, 楚玉姝笑得花枝乱颤。

    上月，楚帝曾召他入殿中，与他秘旨一份，说待到恰当之时再览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年，楚帝主修楚典，尊余楚二人为“帝皇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次月，身形微偻的楚相杜再思于朝堂上接到一纸天书，其上言“方外有土，名曰花朝，四季不具，葳蕤常芳……嘉宾有意，归藏于乡……”

    待天明了，楚嘉归一边命杜再思的子嗣上前，一边自言自语道，“杜老记错了，这世上并无花朝……”

    “当真？”抬眸撞入余慕娴的瞳仁，楚玉姝为其间的情意所撼。

    “想。”温声答上一句，余慕娴道，“国主小心脚下……”

    时，邺城城中晨钟远荡，鸟语花香。

    建始二十年春，羊舌国主羊舌嘉归亲政。

    建始二十年夏，世盛传楚帝携余国师东游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楚玉姝未还神，却觉足下一滑，堪堪跌到了余慕娴身侧。

    建始二年六月，羊舌国师虽随楚国主返邺城。

    同年六月，楚帝以溧水为界与羊舌国师封疆而治，尊其为“皇”。

    这世上如何有这般温柔的眼，如何有这般难解的痴缠？

    “有……有……”急匆匆地握住楚嘉归的手腕，杜再思断断续续道，“这世上……真有花朝……”

    九月，两国定百世之盟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凝神等过杜再思咽气，楚嘉归在榻旁立了良久，

    “圣上何在？”仰头望着空空地御座，杜再思把袖中的旨意细细思量。

    第134章 番外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嗔笑着从余慕娴唇间偷了个香, 楚玉姝道，“姐姐这时却嫌姝儿不贤……若是姐姐早时教子有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是教子有方，便也无今日的姝儿了……”轻笑着屈指刮了刮楚玉姝的鼻梁, 余慕娴道, “事事难料，谁又知转眼, 方家便做了楚……”

    其后，二人治世二十载。风调雨顺，国泰民安。

    “自是当真。”垂目吮上楚玉姝的舌尖，余慕娴心中暗笑眼前人有趣，口中轻言，“臣心如月，千里婵娟……”

    建始三年三月，楚帝迎羊舌国主入楚宫，赐名“远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