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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宋芷呼吸一窒，两行热泪滚下来。

    没有呼吸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她不是的……

    “秀娘还在屋里……等我去救她呢。”

    “秀娘！”白满儿还在哭，仿佛死去的是她的娘亲一般。

    “她不是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是我害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怕，不会有事的，你不会有事的！大夫一定能把你治好！”

    她不是秀娘！

    是秀娘吗？

    “秀娘……”宋芷低喃着，“她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女人怎么会是秀娘呢？

    宋芷哆哆嗦嗦地抬起手，却探了探秀娘的鼻息。

    “不

    她再也不能保护他。

    秀娘唇畔的笑有些无奈，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，无奈转变为忧伤，她抬手，想再摸一摸少爷的脸，手才抬到半空，就失了力气，垂下去。

    ……从来都挺直背脊，不肯低头的秀娘，怎会如此颓靡，毫无生气？

    不说这些年秀娘对白满儿的照顾，便是今日的救命之恩，白满儿也不可能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？

    “兰哥！”白满儿大喊，宋芷愣愣地看着她，白满儿却什么话也说不出，声音低下去，“……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只可恨……她本想杀了孟桓，却出师未捷身先死，她的少爷日后只能独自面临这充满恶意的世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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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何一切回想起来，都那么模糊，秀娘本应是记忆里温柔有严肃的模样，现在一动不动躺在他怀里是谁？

    或许是白满儿情绪太激烈，宋芷跪坐在那里，怀里抱着秀娘尚还温热的尸身，一时竟哭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然后那大夫却只是叹了口气，垂下眼。

    纵然前两年，宋芷对她有所欺瞒，做了些错事，可到底，他还是秉承着宋修文的遗志，没有投靠元。

    第109章 葛屦十一

    宋芷哽咽着发出一个音节。

    他把秀娘抛开，手撑着粗砾的地面，一步步后退，像是不敢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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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她不是！”

    不舍，担忧，临死前的秀娘，一心只有她的少爷。

    他没有像白满儿一样大声地哭，甚至连抽泣都没有，而只是怔怔地低着头，看着秀娘略显苍老的容颜。

    “秀娘、秀娘……你别吓我！”

    “秀娘！”

    秀娘微弱地笑了一下，她望着宋芷，八年来，她独自抚养宋芷，总算不负老爷夫人所托，将她的少爷抚养长大。

    然而宋芷却忽而觉得有些不真切。

    宋芷站起身来，转身就要往秀娘的屋子跑：“我不信……”

    忽都虎一刀刺中秀娘右胸，旧疾仍在，今日那衣柜砸在她背上，新伤旧伤一起算，已是无力回天。

    这叫她……如何能放心啊？

    “秀娘……秀娘！你醒醒！”

    白满儿一把扑到秀娘怀里，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“大夫，秀娘、秀娘怎么样？”宋芷说话也不利索了，抱着一线希望去问，渴求着能听到好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