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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莫瞳瞳照例擦了门把手又擦了沙发，但是在擦的时候，还是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往常那样排斥。

    她送的时候，还仅仅是因为谢方从的建议，此刻再次看到时，却有种微妙的悸动。

    她一时不知道顾盏乔为什么这么说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，自己过去有着什么样的脾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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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把戒指摘下来，在灯光下仔细查看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神情突然又凝重了——等一下，刚才莫父离开之前说了什么来着？

    太奇怪了，明明没过多久，自己居然已经习惯了那么巨大的改变么？

    顾盏乔在这时紧张地收回手去：“对了，刚才居然没有摘戒指！没有弄坏吧！”

    她走过去抢过了汤碗，道：“我来收拾吧瞳瞳，你还是……还是去送送伯父。”

    她梳理着自己的症状，端起桌子上的汤碗。

    对这件事有排斥的自己好像是在另一个时空，她看着那时候的自己满脸纠结烦扰，觉得既不可思议，又莫名熟悉。

    顾盏乔洗完碗出来，抬着*又红通通的两只手，故意吓唬着朝莫瞳瞳凑了过来，见莫瞳瞳没躲，努了努嘴作势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——冷静点乔乔，不要惧怕任何挑战，而且事情都还没有发生呢。

    这其实没有想象中艰难，此刻握上时，甚至有种稳妥的感觉。

    顾盏乔紧紧拉住了莫瞳瞳的手，震惊到表情空白：“楼楼楼上是你爸爸？”

    “应该已经出小区了。”

    顾盏乔看到这只需要洗的碗，突然想：以前不帮忙是因为莫瞳瞳嫌弃自己，那么现在莫瞳瞳还嫌弃自己么？

    顾盏乔抓住了头发，觉得自己是从海里被捕起的深海鱼，一边在甲板上扑腾，一边慢慢窒息。

    “……话虽如此……”

    ——自己大概又可以去杜医生那里报备了。她这样想着。

    莫瞳瞳点头，又说：“柜子里有手套，以后洗的时候可以戴上。”

    莫瞳瞳却抓住了这双手。

    怪不得大家都会以此来作为感情的凭证，每次看见时所意识到的她们属于彼此的感觉，确实令人感动而温暖。

    莫瞳瞳愣了一下，有点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往常是一秒钟都无法忍受，现在却只觉得有点难受和不舒服。

    确认无误后安心地戴了回去，回过神来以后看见莫瞳瞳呆呆地望着自己，少见的正在走神。

    莫瞳瞳想到这件事，也是神色沉重，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——“总之楼上装修好以后，也就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了。”

    顾盏乔拿着碗走进厨房，在洗碗槽里浸下之后，回头问：“现在我可以帮忙收拾东西了么？”

    虽然心中又有个声音告诉她送送比较合情理，但是这犹豫间就过去了一段时间，算算的话，说不定莫父已经到一楼了。

    下垂的浓密的睫毛带着自带眼线的效果，不知是不是因为神色空洞，比起往常更有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才终于喘起气来，觉得从那种欲哭无泪的感情中脱离了。

    她用一边的毛巾擦干了顾盏乔的手，擦到她手上的戒指的时候，忍不住伸出手摩挲。

    莫瞳瞳看着顾盏乔洗碗，居然想不起自己过去到底对此有多么大的排斥。

    她为自己鼓气，深呼吸运气。

    顾盏乔看着她，说：“以后要是我们俩都在，就你烧菜我洗碗好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