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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烟花升空的时候，顾盏乔正好满脸笑容地扑向了莫瞳瞳的怀中。

    她穿着红色羽绒服戴着红色的帽子，整个人就好像一团小小的火焰。

    她的眼睛闪闪发亮，令莫瞳瞳想起某一个夜晚，也是在这个湖畔，那个双眼闪闪发亮的顾盏乔。

    她陷入这温柔的暖意之中，便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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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盏乔从莫瞳瞳怀抱中一跃而起，去点那不长不短的引线。

    一根根引线带着滋滋的响声闪起火花，蔓延向河畔摆放在一起的烟花爆竹。

    炸裂的爆竹的声音因为手掌的阻拦而显得朦胧。

    “当然要去了。”

    红色的绒线帽盖住了顾盏乔的大半个脑袋，她靠在莫瞳瞳身前抬起头来，琥珀一般都眸子透过被压在帽子下面的稀疏刘海，带着狡黠得意的微笑望向了莫瞳瞳，她说：“你的手比我冷，瞳瞳。”

    莫瞳瞳抱着顾盏乔，将自己的手套摘了伸进顾盏乔的口袋想去握住她的手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她觉察到自己还是气喘吁吁，甚至额头上都是冷汗。

    反而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是奔涌的流水般在全身不断地回想。

    “有人在追我——只是梦而已，不说这个了，已经到时间了么？”

    顾盏乔踮起脚尖，面孔无比地靠近。

    她举起双手，触碰莫瞳瞳的脸颊，然后捂住了她的耳朵。

    顾盏乔想，这可是我们的第一年。

    虽然她开口的时候牙齿已经磕在一起不断打颤：“时间到了么。”

    意识到这件事后，她正准备把手伸回来，顾盏乔却把她的手拉住了。

    但是

    不过当她感受到从手指传来的温度的时候，只觉得那暖意直达了心脏之中，随着心房的跳动瓦解掉所有的寒意。

    她的血液又开始火热，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以至于鼓膜鼓动不已。

    “说不上是恶梦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莫瞳瞳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得意的。

    莫瞳瞳看见顾盏乔张嘴大声地说话，声音在一片喧哗中断断续续。

    “他们会写的比你说的难听一百倍。”卢三宝看着依偎在一起的莫瞳瞳和顾盏乔，拨通了几个号码，“但是大家都是朋友，编造新闻能有什么好处。”

    但是当她触及顾盏乔的手的时候，发现自己的手比她的更冷一点……

    虽然很冷，但是既然是自己提出来的，顾盏乔还是强装着镇定。

    “还有两分钟。”

    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她在暗地里埋怨自己，认为自己陷入妄念，以至于想的没有顾盏乔周到。

    莫瞳瞳眨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单手抓住了她高高举起的胳膊。

    “你好像想打我——你是做恶梦了么。”

    梦境的内容在醒来后迅速地瓦解，最后只剩下零星的印象，顾盏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，只想起不断变换的景色和不断奔跑的自己。

    约上卢三宝和封疆，四人迎着冷风到了河畔空旷处。

    要做的事是去本区域唯一允许放鞭炮的地方去放鞭炮。

    “十一点半，马上就要凌晨了——真的要去么？”

    “明天真的不会有小报纸说《顾盏乔凌晨吃饱了没事干放鞭炮》之类的么？”封疆哆哆嗦嗦地说。

    莫瞳瞳也连忙抬手捂住她的耳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