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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东西。”她问。

    莫瞳瞳认为她压力太大，甚至推荐她和她一起去杜医生的诊所里看看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难吃。”

    “是糖啊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，不管是他还是他身后的人，面目都是模糊的。

    “这不够甜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？”有人这样问。

    那么多天以来她一直做梦，醒来后却不记得内容，只余下昏昏沉沉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天色还是漆黑，她不知道是半夜还是凌晨。

    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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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方便笑起来，转头对身后的人说：“她真有趣，像个小大人似的。”

    给她糖果的那个人凑近她，说：“乔乔，你能立刻哭出来么？”

    她看着两人一言一语地交流，又抬头望向在远处尘土之中的摄影机。

    “又或者是，最开始我把你当成朋友，我们就会按照朋友的轨迹开始发展。”

    “想一些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漫天黄沙之中，传来推土机的声音。

    但是她几乎已经忘记怎么样好好演戏了，看了好几天的专业书

    只眨了两下眼睛，她的眼睛里就落下一行泪来。

    “不好吃么？”

    蒋艳摊了摊手，把前倾的身体挪回了原位：“如果你不信我刚才那句话，就当我讨好我的新老板吧。”

    岳长岚眉头耸动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

    然而蒋艳的话却在岳长岚的脑海中萦绕不去。

    她意识到卢三宝说的没错，这将是她目前演艺生涯中挑战最大的一个角色。

    他身后的人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她所想到的是，是否因为最开始她和莫瞳瞳就把她当成朋友，她们才会按照朋友的轨迹，开始发展了呢？

    “是酸的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，她在演戏。

    “她知道现实和演戏吧？”那个人的口吻有些担心，“其实顾教授看上去不大愿意让她女儿来演戏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她依稀还记得梦中的情节，这是那么多天来的头一次。

    但是顾盏乔认为没有必要，她只是在钻研剧本而已。

    她想那个时候的她或许还不知道这是青苹果味，因此因为这其妙的口味而又忍不住把它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那人没追究她这种根本不算回答的答案，回过头说：“看吧，这小姑娘是天生的体验派演员，有些演员演十年都不能像她一样进入真正的角色——话说她其实比男主角演得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想什么，为什么哭的那么快？”

    她想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忘记最开始问她的那个问题了。

    顾盏乔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但是她还记得，并且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——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蒋艳的经纪人付完医药费回来，宣告她们俩的单独对话就此结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对方递给她一块压片糖果，是清新的青苹果味。

    眼泪和吹了冷风的脸颊比起来，是温热的。

    为了演好这个角色，她首先要走近这个角色。

    她思索了一下，又重新把压片糖果放进了嘴巴。

    “糖不是甜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