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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盏乔算和陆黎关系不错，但是她当然更听莫瞳瞳的，于是“哦”了一声，然后问：“为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莫瞳瞳被看的不自在，又觉得顾盏乔现在不睡明天一定会累，便一边背对她换睡衣一边皱眉道：“你怎么还没有睡，是我吵到你了？”

    她比刚才还要清醒了，瞪着圆溜溜的眼睛，看着莫瞳瞳裹着浴巾的身体。

    蒋艳没回应这*，拨着手指甲状似随意地说：“陆小姐，我觉得你说我把你忘了绝对是冤枉我了，我不仅记着你，来留着很多纪念品呢。”

    这一回，连她自己都开始吃惊于声线的温柔。

    顾盏乔笑嘻嘻地说：“我才不敢四处乱走呢。”

    莫瞳瞳不禁侧目：“你一直都这样想角色的事情么？”

    于是在临行前她没忍住便叮嘱蒋艳，要是有事情，一定要第一时间打她电话。

    蒋艳带着一脸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表情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可能是刚才打了个盹，结果睡不着了。”

    她又手将对方毛茸茸的脑袋按到颈侧，说：“快睡吧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水珠从发丝滚落，顺着修长的脖颈向下滑落，顾盏乔追随着水珠，觉得口干舌燥。

    她以为顾盏乔可能会害怕，正后悔着，却见顾盏乔居然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这时她又想起食堂的事情，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：“对了，你千万不要一个人在疗养院四处逛，特别是食堂什么的，我觉得好像有病人在发病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打陆心柔一个还是没问题的，更何况她也不希望和陆心柔打起来。

    莫瞳瞳觉得自己的内心被什么东西击中，想要立刻伸手抱她，却又觉得自己的大衣表面太冷，于是蹲下来，将两人的脸颊贴近。

    为打破此刻的旖旎，她想了想开口道：“你要小心陆黎和陆心柔。”

    莫瞳瞳吹好头发，直接关了灯，叮嘱顾盏乔立刻睡觉，然后坠入了梦乡。

    毕竟这是顾盏乔的梦想。

    她的眼神还带着些微的迷离，嘴唇微微的翘着，仰着头像是在撒娇。

    陆心柔脸色一变：“那么多年来，你还留着？”

    顾盏乔张开双臂：“睡觉之前，想要抱抱你。”

    在下午陆心柔再次来找她的时候，蒋艳跟她走到了僻静处。

    陆心柔用手指挑着蒋艳的头发，哑声道：“我真的好难过，你就这样忘了我。”

    顾盏乔点头：“要是不想，我总担心自己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当然，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蒋艳才不是任人宰割的包子，但是更大的声音不断告诉她：万一呢，万一呢……

    结果莫瞳瞳洗漱完出来，顾盏乔还是没有睡着。

    岳长岚第二天就要走，却很担心蒋艳会受到陆心柔的骚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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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只是点了点头，若有所思，还问了一句：“这是因为她是反社会人格，还是因为她精神分裂？”

    “那么范琼迦不会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都有吧，反社会人格会让患者做出极端行为。”

    莫瞳瞳把从陆姨那儿听来的事情重复说了一下，她没有添油加醋，但这件事光说出来，就已经足够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
    莫瞳瞳想要开口劝说，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。

    莫瞳瞳吹着头发，见顾盏乔盯着自己，也不禁开始浑身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