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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她每晚辗转反侧，不断地询问虚空中的某人，这件事会不会是真的。

    王馥蔚又是怒不可遏，并觉得自己流连已久的感动顿时碎成了渣渣。

    多年以后，曹佳轩形容当时对王馥蔚的感觉，这样说：“你那个时候不是中长小细卷么，蓬蓬的，小小的，揉着就像揉着一只泰迪犬。”

    王馥蔚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过去她虽不假辞色，却还是偶有温暖的笑容，然而在某个假期之后，她突然变成了刀枪不入的冰雕，只允许杜颖地接近。

    毕业那年，曹佳轩突然变得冷淡起来。

    但是那个时候，她并不知道曹佳轩在心中将她形容成了一只泰迪犬。

    曹佳轩伸手将烟递到杜颖的嘴边，杜颖推脱不过，吸了一口，曹佳轩突然拦住杜颖的脖子向下一拉，两道漆黑的剪影就这样紧贴了。

    她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，远远走在她们的后面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，她看见曹佳轩和杜颖一前一后地出去。

    她们似乎在说话，又似乎没有，王馥蔚晕乎乎看了很久，看到最后一幕，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
    毕业晚会那天，曾经的学生会聚在一起喝酒。

    大一下学期，王馥蔚故意发错了曹佳轩派下来的短信，导致毕业晚会出了岔子，她在影剧院门口在着曹佳轩不断地对学院领导鞠躬道歉，心里乐开了花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。冒失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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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偶尔她又思索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件事情，她若有所失，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一块。

    谣言说，曹佳轩和杜颖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王馥蔚不相信这件事。

    对方从自动门里出来，直直向她走来，然后用手掌拍在了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然而下一秒，情况急转而下，曹佳轩挨

    王馥蔚在家庭宴会中早已锻炼的刀枪不入，那天却不知为何，看着曹佳轩的面孔喝到微醺。

    王馥蔚抓紧自己的领子，不自觉地发出了低声的悲鸣。

    当她与曹佳轩不断地靠近，当她因为曹佳轩的一切而心神颤动的时候，曹佳轩轻柔地揉她的头发的举动，便变成了一种私下的默契和秘密。

    没有月光的晚上，她们的身影在暗淡的路灯下模糊成剪影，王馥蔚目不转睛地看着，看着曹佳轩点起了一根烟，夹在指尖。

    她在传播者面前无所思地大笑，表示这笑话离谱到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曹佳轩只摸她的头发，而她的头发也只能让曹佳轩摸。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，并恨不得立刻跳到一边的河里。

    她的身高是心中永远的痛，小于平均线，更别提和比平均线高的曹佳轩比。

    看你再叫我富贵！

    那个时候，曹佳轩坐在长椅上，杜颖则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她一边胆战心惊着曹佳轩看见了她在笑，一边愤怒着对方就这样随便拍她的脑袋，一边却因为突然跳动的心脏和澎湃的血液屏住了呼吸。

    王馥蔚强忍着笑意的时候，曹佳轩结束被训话，从门里面出来了。

    走出餐馆一条街，曹佳轩和杜颖坐在了河岸边的长椅上。

    曹佳轩手掌用力，揉了揉王馥蔚的头发。

    很多年以后王馥蔚还记得，对方笔直的短发盖住了半张面孔，纤细狭长的凤眸闪烁着慵懒的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