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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真的无愧于心么？

    思绪拉回，赵如期的眼又潮湿起来。那个孩子，即使走了，也占据在自己心里，没有丝毫的缝隙再留给其他人。

    赵如期把结婚请柬发给每个人手里的时候，孟雅青脸白得不似人。赵如期可以很无愧于心的说，我从没承诺你什么，身体或者心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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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场爱里，孟雅青投入得义无反顾，她对她好得别人看不下去。可赵如期却被她如洪水一样的爱溺得喘不过来气。尤其，赵如期觉得两个女人之间，真的算是爱么？

    ……也不是，那孩子的心，就是洁白的。

    那天，天很蓝，她哼唱着，眉眼带笑，阳光洒在她的睫毛上，闪着金光。

    她可能是赵如期认识的人里，心灵上最干净纯粹的。这让她一度担心她会不适应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。可后来她发现，那孩子深谙丛林法则，只是她会妥善地平衡自己的初心。

    赵如期闭上眼，今天是4月2日，三年前的4月2日，孟雅青这三个字被最终确定在空难事故名单里。那个美丽善解人意给她带来温暖的女孩儿，永远冰封在大西洋海底。

    “遇到她，是缘分吧。别生气了老师，我给你唱歌……”

    蒋志成的公司加上他一共十二个人，蒋志成是老板，她一个物理博士特意自学了财务帮他打理公司账目。开始创业那会儿，公司还只有六七个人的时候，她还会经常组织大家来他们家吃饭打牌，后来人多了地方不够，也就没再继续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和女儿玩了会儿，蒋志成回来了：“怎么出院也不说一声儿？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咱家也盛不下那么多人……”

    她笑着说：“她长得像我外婆啊。”

    赵如期没说话，她把电脑打开，如常语气道：“明天周末了，叫同事来家搞搞活动。”

    她来了，她回来了……

    那天赵如期穿了一身

    赵如期在最情动的时候也没碰过孟雅青。孟雅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，这是天底下最令人难以拒绝的眼神，不会有人能抵抗得住。可她是赵如期，她告诉自己，这个女孩儿在拖她坠入深渊，一定要克制！

    “你知道她是骗子还给钱？”赵如期觉得她愚笨得可笑。

    赵如期重提这事，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
    “愚蠢！”赵如期还是很生气，她很怕，她很怕她会被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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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如期在医院里躺了三天，有点不想踏出这片洁白之地，直到出了住院部大门，听见旁边的停尸间一片哀嚎。

    为什么听见孟雅青的死讯，她的心也似被埋葬了般，她没日没夜的想念孟雅青，这个惩罚够么？显然是不够的。

    呵，真是傻的，天地间哪还会有什么洁白之地？

    “那就约去饭店，再去唱歌。”

    “蒋志成，你刚认识我？我会把你的同事都叫来做让你没脸的事么？”赵如期语调成冰。

    蒋志成吓得脸早变了颜色：“如期，你当时在生病我没有来得及解释。我和陆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    她的气消了，平生第一次有想好好保护一个人的想法。

    可她回来了。她是来毁灭她的，她知道。

    这是在几年前两人逛街时，遇到一个乞讨者时两人的对话。那次赵如期很生气，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：“你要施舍给每一个像你外婆的人钱财么？”

    第2章 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