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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但是公司总归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，等他回到家的时候，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，他看了一下他家楼下没有亮着灯，想着许以真应该已经睡了，可刚打开自家的门的时候，就看见许以真穿着他的白衬衫坐在自己家的地板上，懵懵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五岁的时候，跟妈妈住在北海道的海边上，旁边住着很多当地的渔民，暴风雨的晚上，海面上会有白色的大鱼。”

    现在在风头浪尖的，我们说什么，都没有人会相信，如果特意去回应，反而会让有心人士越扒越深。”

    ◇14◆

    “可是，不回应会让事件发酵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回应狗仔就扒不出吗，那天晚上船上人来人往，总会有人看到的。”

    许以真情绪很低落，也许是刚被秦琛骂过的缘故，眼圈一直红红的，也没有在看秦琛一眼，就上了助理的车。

    许以真先被冯眠派人送回了家。

    “其实是有的。”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以真忽然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知道有一天，被妈妈知道了，她狠狠打了我，让我跪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

    冯眠说，“现在外面风声鹤唳的，你这两天的商业活动都取消，暂时不要露面，那件事……没有研究出最好的措辞之前，先不要回应。”

    他那时候不知道“妓/女”是什么意思，仰着毛绒绒的脑袋天真的问身边的人“妓/女”是什么意思啊？那些人似笑非笑，很“和蔼”的告诉他，“妓/女啊，就是很漂亮的女人呢，我们在夸你妈妈漂亮呢，你应该为你妈妈感到骄傲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投影仪禁止的画面上。

    “我太明显了，迟早会被人揪出来的，不如我自己站出来。”

    秦琛什么气都没有了，只柔声问他，“怎么不睡觉坐在地板上？”许以真没有回答，秦琛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骂过许以真的，便解释说，“刚才是我不好，可是我也不想你被人指指点点的。”

    秦琛原本不放心，想自己把许以真送回家，但是冯眠说，“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呆在一块儿。”秦琛想了想觉得有道理，就没有再坚持。

    他只是兴高采烈的跟身边的小伙伴炫耀他是妓/女的儿子，像个大傻子一样。

    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，许以真忽然开了口，他的眼角还红彤彤的，十分可怜，可是语气很冷静，他说，“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办法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认识了很多伯伯婶婶，他们会摸着我的头，夸我长得那么好看，说我是妓/女的儿子，生来就应该卖屁股的。”

    秦琛心想，他刚才敢说那样的话，现在还敢和他闹脾气了？

    ——他要保护好自己，也想保护许以真。

    许以真慢慢站了起来，吸了吸鼻子，“如果视频里的另外一个当事人站在大家面前，说那个人不是秦琛，他们是不是会相信了？”

    许以真的手指节修长白皙，全身上下没有一个疤痕，一看就是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，他不想要他被人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许以真不知道有些人笑着的时候会有多残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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