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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也不恨。

    只是，这种徘徊在“恨”和“不恨”边缘的感觉，让他跟林冉瑕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。

    更何况对方认错的态度还挺诚恳的。

    他再次认错，语气诚恳：“真的很抱歉，我不是有意要挂机的，我还在飞机上的时候，家里突然有事，对不起……要不然这样，为表示歉意，一会儿我送你一套衣服，你看中了哪一款跟我说……”

    林今鸥不敢让林冉瑕知道自己在学校的那堆破事，而林冉瑕也不肯让林今鸥知道自己工作中的不如意，每天即便很忙，却还是坚持靠自己去照顾儿子，把佣人和钟点工给辞退了，总觉得别人会委屈了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他是真没生气，这种找路人随便组的队，他一般都是当单排来打的，就算对方真的挂机，他也不会生气。

    林今鸥去自己的卧室之前，先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，等他再次回到电脑面前时，正好看到栅栏外面的草堆里，躲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恨吗？

    林冉瑕觉得仿佛这样，就能弥补之前在林今鸥生命里的缺席。

    孩子的话最天真，最真实，却也伤人。

    “没生气，”顾扉舟怕对方真的送自己一套衣服，忙不迭开口。

    林今鸥觉得自己和林冉瑕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壁，那是十六年的光阴堆积起来的母子间的间隙。

    他刚刚之所以保持沉默，是因为完全被队友的欧气给震惊了。

    恨不起来。

    弹幕一听到林今鸥的声音，瞬间沸腾了：

    “崽啊你终于动了！”

    他垂眸看着林冉瑕，又是一阵轻叹，临出门前，还是决定把空调给开高了两度。

    林今鸥知道社会对女人总是不公平的，尤其是在职场中，男人对女人有着天然的蔑视。林冉瑕能靠着一己之力撑起一个无暇集团，所承受的来自各界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mumu大神还没挂。

    “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mumu大神吗？”

    顾扉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尤其是外公离世后，他被林冉瑕接回来同住，两人平日里的互动无不透露着小心翼翼。

    而且像他们这种有钱人家，一般也是会买别墅住的，但林冉瑕却买的是一个三居室的房子，她觉得这样更像相依为命地过日子，房子太大了不仅会显得冷清，连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似乎都会变得凉薄一些。

    恨。

    顾扉舟迟迟没有回应，林今鸥还以为对方生气了。其实就算队友生气他也能理解，毕竟谁要是在游戏里被队友给坑了一把，心情不好也正常。

    他不能在老妈已经承受这么多的情况下，再给她的背上压上一根稻草。

    恨老妈为什么把他扔在乡下，他和外公相依为命，被全校的小朋友们嘲笑说“被妈妈抛弃的孩子”。

    那太混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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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回来了，”林今鸥万分抱歉地说道，“家里突然有点事情。”

    这些年来，对于林冉瑕，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那会儿林今鸥还没到中二的年龄，叛逆的种子还来不及萌芽，就已经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
    他瞄了眼屏幕左下角，松口气：

    “还以为你掉线了呢。”

    因为林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