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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拍手,“好啊!”
“有股子韧劲,哈哈,我欣赏。”
后来那家人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,就一直往城里派出所跑,还到处贴寻人启事,想早日找到她的家人。
她的姐姐比她大一岁,口齿比她要伶俐得多,总能颠倒黑白,把黑锅盖到她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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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不想回去……”
妹妹蹲在车站角落里从黑夜等到白天,早上看到一对父女时才抬起了头。
家里温柔的妈妈出来迎接他们,还亲昵地叫那个小女孩“宁宁”。
她跟上去,偷偷问:“你能把你的爸爸分给我吗?”
甚至在某天,奶奶领着妹妹上了火车,过了一个又一个城市,在一个小县城的车站下了车,把她丟在了那儿。
其实她记得住家里人地址,虽然她才六岁,因为她一直怕被家人丢掉,像电视里演的那样,却没想到真的成真了。
他不说她是可怜的孩子,“好孩子,是他们不知道你的好,不是你的错。”
爸爸脸色凝重地蹲下来,摸摸妹妹的头顶,他已经通过派出所的朋友找到她的家人了,也了解清楚了她的情况。
“阿良!你还说,这么大意,一路上竟然都没发现她,瞧这孩子,鞋子都跑没了,好孩子,你的家人呢,还记得你家在哪里吗?”
“这孩子,是一个人跟到了这里吗?”
那对父女回家的路上,小女孩拐个弯丟一颗糖,一直在引路,妹妹就顺着糖果跟了一路。
“她这么小,比咱家安安和宁宁还小两岁吧,哪里记得住。”
“你想留下来吗,留在我们家,当我们家的孩子,嗯?”
她的重音落在“当”字,不是好爸爸,
才六岁的妹妹不懂为什么,只是凭直觉去讨好她的家里人,她会在家里人下班回来之前打扫好卫生,也会泡好茶放着给爸爸喝,还会劝阻姐姐偷用妈妈的化妆品。
很久很久以前,江城的一角有一家人,他们有两个女儿,她们年龄相差并不大,都是漂亮可爱的女孩子,可是姐姐却比妹妹更受宠爱。
“我……我不想!”妹妹鼓起勇气,第一次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这个家里其实还有一个凶凶的奶奶和生病的爷爷,但他们都不会为她说话,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她。
但每次受表扬的都是姐姐,挨骂的都是妹妹,因为把茶水端出去送到爸爸手上的是姐姐,首先跑到父母跟前倒打一耙的是姐姐。
她好羡慕那个小女孩,无论她如何不懂事地哭闹,甚至无理取闹,撒泼打滚,她身边的男人都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,始终温柔地安抚着她。
一个小男孩发现了她,“妹妹,你在这里干嘛呀?我没见过你,你不是这里的人,你是迷路了吗?”
“爸爸,爸爸,你们不要去找警察了,你们一出门,柔柔就好紧张,她很害怕……”小男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那个意思,急得快哭出来了。
妈妈为难,“阿良,她有家人,血浓于水,总会想念自己的父母和家人的。”
妹妹低头一声不吭,任爸爸抱着她进去,让妈妈给她洗澡换衣服,还给她煮小米粥喝。
终于跟到了他们家门口,妹妹的小辫子都乱了,蓬头垢面的,鞋子也跑掉了一只。
她对着爸爸问,“你能当好爸爸吗?”